窦惊澜这狗对角色扮演还挺在行。
江汜背对着他眉宇纠缠:“可……可我只喜欢他呀……”
窦惊澜给他擦头发的动作停住了。
他知道自己会得到一个可爱的回答,所以刚才只是略微期待,却没想到这惊喜来得太快。
江汜说他喜欢自己。
喜欢这个词江汜先前也说过。
但那时候,他眼眸清澈、语调平和,任谁都看得出来,那是朋友的喜欢。
现在却……很不一样,那语气里带着一丝纠结,和一点不确定。
那不确定并不是针对自己这句话,而像是暗恋的人在思考,自己暗恋的对象是否喜欢自己。
窦惊澜需要确凿的证据。
他诱哄一般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江汜认真地回答:“我说我只喜欢他,所以不能和你一起睡觉。”
“为什么你只喜欢他?”窦惊澜问,“不喜欢别人?”
江汜闭着眼睛,略微笑着说:“也喜欢呀。”
窦惊澜给他擦头发的手略微动了一下,心想。
果然。
可江汜又认真地,一字一句和他解释:“可是他们又不一样。”
他翻身过来,光裸的身躯在被子里像一条灵活的鱼,睁开眼睛看着他笑:“你没有谈过恋爱吧,这个喜欢和喜欢我朋友不一样。”
那双眼睛里藏着让人心动的笑意,因为醉酒而烟波微动,要把和他对视的人看化了。
“就是喜欢,想突然去抱他一下,想方设法想和他有亲密接触,碰到他让人心动的表情会去亲他……”他掰着指头,“还有很多,喜欢一个人好难受呀,我不敢和他说,只能和你讲讲啦,现在我困啦,就不和你说——”
江汜最后一句话没说出来。
他的唇被一片滚烫覆盖,徒劳地瞪大眼睛,尾音被截断在自己嘴里。
对方好闻的香味汹涌地占据自己的大脑,信息素压倒性地席卷他所有的感官。
他眼睛被这人捂紧,陷入一片昏暗。
挣动的眼睫刮擦着对方略微粗糙的掌心,江汜反射性偏头想躲开,被这人扳回脸,强制性按回枕头里,被迫承受这个情动的吻。
咽下对方的唾液,和他滚烫的舌尖纠缠,敏感的上颚被重重刮过,江汜呜咽着挣扎,手按在对方胸膛,可腿被对方死死夹着,身躯也被这人整个压着,难以动弹,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流淌。
直到他扑簌的眼泪洇湿枕头,理智回笼的窦惊澜才歉意地退开,伸手擦他的眼泪,很快他发觉擦不完,江汜哭得又急又凶。
窦惊澜温柔地低头,又去舔吻他的眼角。
这让江汜气急败坏的哭泣略微停止,忘记了自己生气的原因。
他潜意识里急惶地、争分夺秒地喘出一口气,很快却又被入侵的熟客吻住,吞噬自己艰难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