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对江汜来说是非常新鲜的体验,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更何况窦惊澜连喘息都是克制的。
他的呼吸方式让江汜觉得自己靠近天空,天空坠下的流云在他耳边围绕,将他包裹,潮湿的水汽滚烫他的耳根,清朗而密集。另一个人的声音就在这种环境里穿透他的耳骨。
江汜还有了个新发现。
结束的时候他喜欢叫人的名字,翻来覆去地叫,江汜、宝宝。
江汜被他叫得想跑,按在他手臂上的手却截然相反地抓紧了他。
窦惊澜湿热的舌头舔在他敏感的眼下,让江汜不受控地抖动眼睫。
*
今天天气很热。
山脚下,学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分出泾渭分明的圈子。
江汜和窦惊澜到的很及时,及时到他们刚到老师就开始吹哨,赶鸭子似的把一群学生向山上赶。
江汜拉着窦惊澜往山上走,手腕上的手环一个戴在右手一个戴在左手,握在一起时很显眼。
他们落在队尾。
窦惊澜一到人堆里,脸上的笑意就消失得一干二净,恢复了平常冷淡的样子,让人还有点不习惯。
这里的“人”专指江汜。
因为快到发情期,对信息素敏感得多,江汜戴着口罩,说话闷闷的:“怎么一到外面就没有表情了?”
窦惊澜看了看他的表情,答非所问道:“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江汜故意问:“你说的哪?”
窦惊澜把他手握紧了点:“唔,我对自己手指的指围还是很清楚的,不至于伤……”
被江汜抬手捂住了嘴。
江汜老爱撩骚,可是碰到直球又会自己缩回去,窦惊澜深谙于此,在他手掌的遮掩下亲了一下他的掌心。
江汜收回手,啧了一声,正经道:“没有很不舒服,就是闻不到你的味,又全是人的味道,有点难受。”
接着走了一会儿,他又补充说:“我就应该和哲狗一起走。”
窦惊澜慢条斯理地拉着他往上:“怎么突然感慨这个。”
江汜认真地说:“几天不见,从他那学来的厚脸皮全丢了。”
窦惊澜展现恰而其分的惊讶:“原来你有过厚脸皮。”
江汜没想到自己的自尊竟然被男朋友挑战了:“窦惊澜,你在小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