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散漫地抬腿,长腿挡住了过道。
路过的郑悔被拦在原地,停下动作,他看了江汜一会儿,疑惑地问:“你是那天买……”
他似乎不太好意思说冈本这两个字。
江汜冲他大大咧咧笑了一下:“嗯,是我,包售后吗同学?有点问题要问你。”
郑悔有些讶异,礼貌地说:“好巧,我的实验课马上结束了……”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我们可以十点半的时候聊一下。”
他手上那只腕表和他的穿着极为不符。
怎么会有勤工俭学的人戴黑水鬼?
江汜问:“这是别人送的吗?”
郑悔点点头:“我男朋友送的,我得过去了,再见。”
江汜和他告别:“拜,一会儿见。”
江汜的视线跟着他向前,郑悔走进实验室时回头,和他的视线撞上,友善地笑了一下。
江汜没有闻见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窦惊澜实验中途出来透了口气,江汜想过去抱他被他制止了:“衣服很脏,不要过来。”
江汜看了看他扣子扣到脖颈、一尘不染的白大褂:“……”
窦惊澜退后两步:“不要靠近我,我正要去换掉,实验室有些菌群有寄生在衣服上的可能。”
江汜:“快去换。”
窦惊澜弯了弯眼睛:“不用等我,要到中午才结束。”
江汜:“我太叛逆了,你越不让我越等。”
窦惊澜摇头:“实验没办法快。”
江汜:“我也不介意等。”
窦惊澜沉默了一会儿,两人相隔两步,他语气里头一次带上了不耐烦:“我第一次觉得衣服碍事。”
江汜无声大笑,抛了个飞吻。
窦惊澜换过衣服,重新回实验室。
江汜滑动网页。
远行集团在天眼查上只是一个小公司,控股51%的董事是胡峥,49%是另外几个从没听过的人,很空壳。
江汜很熟悉这种操作,一般是家里长辈留给小孩子们一点东西玩玩,嫌收购麻烦,通常会以股份转让的形式让人名义上控股,作为最大股东。余股散户散买散卖,实质话语权只有一人。
江汜脑子断了一下线。
为什么他会很熟悉?难道妈和他提过?
想不起来,回去翻日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