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平时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alpha,终于在没人看到的深夜,在昏迷的恋人身旁,抬手捂住了自己通红干涩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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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惊澜滚动一下喉结,说:“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
江汜“嗯?”了一声:“我什么样,我没破相啊,也就脑袋挨了一下——”
他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摸了个空。
没摸到自己左边的头发,只摸到了纱布和头网。
江汜一下傻了:“我头发呢???我那么长的头发呢???”
窦惊澜说:“缝伤口不方便,剃掉了。”
江汜懵了:“什么???现在问郑悔在哪还来得及吗???我鲨了他!!!打哪不好打脑袋!!!是不是脑子有病!!!”
他骂完才想起来,郑悔是真的脑子有病,又泄了气:“我留那么久的头发……多好看啊……”
江汜想到什么似的,一下瞪圆眼睛:“我不会就剃了一块儿吧?那得多难看???我告白的时候顶着这玩意儿你没笑就是对我最大的尊重了,拿个镜子让我看看,快点快点!”
窦惊澜从他醒来到现在,终于露出第一个笑:“好。”
他拿来镜子,递给火急火燎却没法直起身,只能躺着挥舞自己爪子的江汜。
江汜接过来,愣了。
镜子里的人剃着整齐的圆寸,因为眉目张扬,有点不羁的意味,并不难看。江汜挑了挑眉,镜子里的人也挑了挑眉。
江汜喃喃道:“没摔傻,我的面部神经没问题。”
真要挑剔,无非是唇色略淡,脸色也是。
他看着看着就懒得看了,整天看自己的脸没什么意思。
江汜舔了一下嘴唇,和一直举着镜子的人说:“拿走吧豆包,看自己没啥意思,这不挺帅的吗,又吓我,也不是秃瓢。”
窦惊澜像个听话的机器人,把镜子放回去。
江汜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的表白被他一个问句搅和没了,开始秋后算账:“别岔开话题,刚才的回答呢?你就来个这?”
窦惊澜重新坐下,说:“回答?”
江汜头不能乱动,不能点头,只能张嘴:“嗯,回答呢,我都说我爱你了啊,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窦惊澜说:“我还是不要回答的好。”
江汜:“唬我呢,追到手就开始敷衍我了,是不是?”
虽然知道他只是打嘴炮,窦惊澜依然无奈地垂下眼睛,无奈地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