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洗过碗,所以他手温不高,显得窦惊澜的手臂滚烫。
他原本想说的话也被这温度堵回喉咙里。
江汜跟着对方的力道一步步后退,一路退到自己的房间。
走路途中,两种截然不同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混合,烈酒的味道让江汜自己都被冲到了点,同时又闻到浓郁的樱花的味道。
这是平时正常生长的樱花根本达不到的浓度和甜味。
江汜说:“豆包,我今天终于闻出来你是什么味道了。”
窦惊澜声音很低,低头靠近他用耳廓和他相互摩挲。
因为靠近耳蜗的原因,这点细小的摩擦像是被无限放大,在他耳边源源不断、存在感极强地干扰他的心神。
正如江汜现在被无限放大的感官。
“嗯?什么味道的,好闻吗。”
窦惊澜终于走进了江汜的房间。
从那天找到这间房子开始,江汜就一直觉得,自己房间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像是这栋久未主人的居室留下的最后一缕人气。
像是这栋房子里最温馨、最鲜活的布景。
他在这样的环境里尤其放松,说话都开始有些懒懒的迟钝,回答说:“樱花,樱花味的,很浅、又很浓郁的味道,我喜欢极了。”
他的重音放在“极了”上面。
窦惊澜脚抵到床脚,停了下来。
江汜抓着他纹丝不动的手臂,垂着眼睛笑:“标记之后只有你能闻到我的味道吗?”
窦惊澜深黑的眼睛牢牢盯着他,耐心地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回答:“是的。”
“我也只能闻到你的,是吗?”
窦惊澜再次重复:“是的。”
他说话时滚烫的呼吸就落在江汜的后颈。
那里没有贴片,光/裸着,因为近距离的温热吐息,腺体颜色变深,成了一个诱人的粉色。
“你看到那个罐子了吗?”
窦惊澜说:“看到了,没想到那么快就满了。”
江汜在他怀里转身,咬了一口他的侧颈,含糊而暧昧地说:“还有呢?”
体温升高,蒸腾的热气熏得他眼尾发红,在江汜看不到的地方,他后颈整个泛起羞红的粉色。
江汜没有动,但有点忍不住了,于是抬头想看恋人的表情。
看他要说什么样的惩罚。
一直没有答话的alpha在此刻骤然发力,改抱为箍,直接把江汜抱得腾空,在江汜下意识按紧他肩膀的时候,窦惊澜把人一把摔在了床上。
柔软的床垫让江汜弹起来一点,被覆上来的人结结实实压了回去。
“缓释液喝过了吗。”
江汜咽了一口唾沫,不由自主因为这种自己被强势压制的状态而兴奋,说出来的声音都带着抖:“喝……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