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惊澜落在不知道哪里的视线跳了回来,像是突然醒了一下神,轻轻地说:“嗯?”
江汜:“你叫什么,都一起吃早饭了连个名字都不知道,不太合适吧。”
窦惊澜:“我叫……窦惊澜。”
他说话时很犹豫,但还是说了。
江汜:“什么?什么豆?豆什么兰?是花的名字吗。”
窦惊澜像个终于开始回暖的渐冻人,开始有了活气。
他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说:“是窦惊澜,不是花。”
江汜依然没听明白,转身找了根签字笔递过来,提议道:“你给我写写?”
这里没有纸,窦惊澜接过江汜递过来的黑色签字笔,犯了难。
彪叔把碗筷给两个孩子摆好,提醒道:“马上要凉了。”
江汜伸出手,催促:“快来,把你名字写我胳膊上,写完咱们吃饭。”
窦惊澜迟疑了:“我和你解释一下就好了……”
江汜:“别磨叽,快点。”
窦惊澜只好去写。
他手没有力气,下笔有点抖,再加上伸手过来的少年人皮肤软得不可思议,连着字也有点挤在一起。
黑色签字笔的笔迹在雪白的胳膊上尤其明显。
江汜辨认了一下,嘴里念:“窦惊澜……窦娥的窦啊,惊,我还以为是鲸鱼的鲸……原来是惊人的惊,波澜的澜。”
江汜咂咂嘴:“你小时候学写自己名字肯定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