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叔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麻烦了,您把名片放在门口鞋柜上就好。”
“哎哎,好嘞。”
彪叔很快也离开了。
这里的安保不错,是彪叔可以休假的程度,现在江汜只需要在出门的时候提前叫他就好。
今天是个周末,江汜躺在床上看外面的天空。
真好,不知道窦惊澜现在在做什么,看店吗,还是出去兼职?
他没有手机,也没办法联系。
江汜犹豫片刻,还是离开了家,临走时打开了暖气。
*
外面天色阴沉,大风天气。
他回了趟自家别墅。
确切地说是他和江沚一直住的地方。他们的别墅在半山腰,沿路风景在平时十分漂亮,但一旦天阴沉下来,就总让人觉得鬼气森森,不同于他刚才看的2602。
江汜和出租车司机挥手告别,沿路走到家里。
自己家像全面戒严,外面甚至有保镖在巡逻,保镖里没一个自己认识的。
江汜从后门狗洞蹑手蹑脚爬进去,抬头和一个保镖撞上,他抬手嘘了声,立刻被黑压压的人围上。
江汜听到枪栓拉开的声响,举起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慢慢站起来。
一个omega拨开一干人等走出来,问:“干什么呢?都围在这。”
他一米七出头,和江汜差不多高,但眼尾的细纹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成年人。
江汜拂掉自己脑袋上的草叶子,说:“爸。”
胡峥在众目睽睽下说:“你怎么来了?你妈狂躁还没停,刚打了一针镇定剂睡下了,过一段时间再来看她吧。”
江汜皱眉,对他在外面谈论妈妈的事的行为不太舒服:“我能进去说吗?我想见她,看一眼就走也行,她既然都睡下了那我看一眼也没事吧。”
胡峥顿了一下,接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你先进去吧,她在最里屋,我在外面抽根烟再过去。”
江汜点点头,和他擦肩而过。
胡峥拨开打火机,咔嚓点了根烟,
那个刚才把他拎起来的保镖就跟在他身后,仿佛自己才是家里的主人,而江汜是那个居心叵测的小偷。
明明只是狂躁了,戒严得像是什么基地。
江汜眉心越蹙越紧,进屋时脚步都停了停。
家里一团乱,比他走的那天还要乱。
栽着日本枫树的盆景歪倒,整根断裂,叶子干瘪发黄,红色几乎褪尽了。盆景里的土扑在客厅到卧室的必经之路上。
江汜踩了一脚的泥。
酒柜里小美人鱼的玻璃摆件上半身碎成了渣渣,断裂的腰部闪着锋利的光。
墙上的挂画不翼而飞,钉子都被一起拔走,留下钉在墙上的孔洞。
半边墙纸被撕落,露出粉白的墙皮。
江汜看到地毯上凌乱的脚印,和一道细细的印记,像是穿着高跟鞋的人被拖行进卧室。
卧室的门上有白色的划痕,很整齐的三道印子,似乎是指甲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