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沚听完,思索片刻,非但没有怪他,反而松了口气:“还好。”
江汜刚想问什么意思,江沚轻轻搭住他的肩膀,说:“至少可以确定他对你没有敌意,你没事就好。”
江汜点头:“嗯,他在我屋子里藏了好几天,应该没被人看到过。”
江沚:“好。它……这几天把缸里的稳态液吃了个干净,研究所没有余量,所以最近在紧急调运,它正在沉眠状态,能不能醒来不好说。”
江汜:“把我带来的意思是……?”
他逻辑很清楚:“平时你不会这么快答应我。”
江沚:“……是,它很久之前就想见你了,因为我和它说了很多次。”
江汜有点不敢相信:“什么?”
江沚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发尾:“我和它说过很多次,我的两个孩子。”
希望它能帮忙。
现在看来结果不错。
隔板打开,前面的司机说:“老板,到了。”
江沚下车,久违地拉住了江汜的胳膊。
她手心温度有点低,江汜头一次被她这么欲言又止地拉着,止住要下车的动作,回头问:“怎么了?”
江沚看了他两眼,突然伸手给他整了整衣领,说:“你总是……你一直这么热心。”
江汜没听懂她什么意思,懵懂地看着她。
江沚被儿子傻傻的表情逗笑:“说你看见什么人都想帮一把,太老好人了。”
江汜看着她:“我又不傻。”
肯定谁对自己好他就对别人好。
江沚放下手,刚想说走吧,神色立刻一变。
“不好,它出事了。”
*
打开实验室时,江沚先闻到了鲜血味,立刻后退一步捂住了江汜的眼睛。
腥臭的血味扑面而来。
江汜鼻子一皱,抬手自己把自己的眼睛捂住,退后两步往旁边走,十分自觉地说:“不用管我,我自己捂着。”
江沚打开灯,把门关上了。
墙壁四处是裂痕,原本应该待在缸里的重点观测对象不翼而飞,缸盖被掀翻了,桶装的稳态液曾经流成一个不规则的形状,又被舔干净了。
血溅满了房间中央的地面。
江沚看了两分钟,才找到被/干涸的血液糊住的工牌。她拿指甲抠掉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