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秀气昳丽,但因为身体原因,总泛着青灰的颜色,易让人忽略本身漂亮的皮相。
而相较别人,他骨头都要突出些,看着要顶破他的皮肤,在这总带着暗色的地下室里,看着略微可怖。
他拿起床上的衣服。
衣服左胸,绣着他的名牌,针脚有些笨拙,看得出不擅长绣线。
上面的名字是两个字。
郑悔。
*
江汜醒过来时曲迎哲不翼而飞,只剩窦惊澜和自己待在一起。
他们背靠着背,被锁着手。
江汜抬起头,发现自己被关在巨大的箱子里,上面的缝隙不足以让人进出,看来是只做通风用。
箱体外是几个研究人员聚在一起看说明书,似乎在安装什么仪器,正把两个管子和箱体左右的两个的开孔对准,卡上,旋紧。
那个男孩儿就坐在一把椅子上,沉默着盯紧了睡醒的他。
江汜没理他,先去叫窦惊澜:“澜澜?”
窦惊澜没有醒。
郑悔主动搭话:“不要白费力气,我只叫醒了你一个,他还会再睡会儿。我和你没什么大仇,所以你可以随便问我点什么,我都会回答你。”
江汜警惕地看了一眼仍在安装器械的研究人员。
郑悔:“他们都是聋子,什么也听不见。”
于是江汜问:“你怎么和他一样?”
郑悔:“他是谁?”
江汜:“除了我们两个的另外一个。”
郑悔:“哦,按你们人类的说法,那算是我的弟弟。”
他抠了一下自己身上洗得糙黄糙黄的单薄衣裤,说:“江沚硕士时的导师是罗刃松,她要选的课题是alpha信息素稳态有关方面的,你应该知道?”
江汜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