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江汜的渴望比想象中更强烈,更何况这个家里都是江汜的味道,无处不在。
即使现在他坐在房间里紧闭房门,江汜的信息素也像美好的幻觉一样,频繁出现在自己的脑海。
而且他克制不住自己去想。
窦惊澜之前没喜欢过人。
他一开始只知道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对江汜的喜欢里掺杂着感激,偶尔感激还会压过喜欢,直到后来,越来越不可收拾。
察觉到那是喜欢,他痛苦过一段时间,痛定思痛决定把自己掰正,放回到朋友的位置。
可是感情怎么会听人的话。
不想去想,它就不会出现?
这怎么可能。
他会不自觉地做更亲密的动作,说更模糊不清、模棱两可的话,亦或是在自己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拿着对方的浴巾闻了一下。
曲迎哲住进家里之后,窦惊澜很多次做着做着饭就走神。
他被自己的嫉妒心深深困扰着。
明明那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可窦惊澜还是觉得曲迎哲碍眼,碍眼在搭在江汜身上的手,碍眼在出其不意和江汜打闹起来的动作。
可说是嫉妒,他却又羡慕。
羡慕他可以毫无芥蒂地和江汜打打闹闹,而他稍微一碰江汜,对方就会敏感地退出三米远,带着无措。
窦米担心他的状态,偶尔看到他这样,会停住手里的动作喊他。
窦惊澜这样才会回神,应声:“怎么了?”
窦米:“从曲迎哲来之后你就总这样,你别做了,我来吧,手指还是挺重要的,别切了……”
窦惊澜后面一刀下去让窦米都惊呆了。
锋利的刀刃直接砍进指甲里,第一下没见血,他竟然来了第二下!
窦米瞳孔都缩了缩,问:“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窦惊澜的动作又狠又快,血水立刻顺着手指向下滴,他说:“你别管,看菜吧。”
他步伐很快,去吧台找在这趴着做作业的江汜:“江汜,不小心切到手了,创可贴有吗?”
江汜放下笔抬头,看到他半手的血都懵了,连忙跳下凳子踩着沙发翻过去给他找止血的纱布和医用胶带,神色慌乱又强作镇定,声音很轻。
“快快快,包一下止止血,怎么搞的直接砍到手指了?”
“这什么时候还能好啊?指甲还能要吗?”
“这是你第一次切到手吧,你做饭都发呆呢?我要扣你钱了啊,还记得我是你老板吗?搞什么?”
窦惊澜心砰砰直跳,等他问完才说:“……不太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