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还在发懵,走路走得相当迟缓,听见自己的名字,才略微转了转头:“嗯?”
陈墨啧啧两声:“看这倒霉孩子被自己室友伤的,又伤身体又伤感情,人都懵了。”
江汜总算在他的挤兑里回神:“闭上你那张狗嘴行吗。”
陈墨:“我就不,给我打电话的人还得听我狗叫呢,不然没法联系你。我那么高贵,凭什么让老子闭嘴。”
从没见过这么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骂法,江汜“……”了一下,扶额道:“电话给我。”
陈墨这回没呛他,递来手机。
江汜现在连叫曲迎哲昵称的心情都没有,说:“不用联系了,让我自己静静吧。”
曲迎哲无措道:“可它还在你身体里!对不起,江汜,这件事是我的原因,你听我解释一下,之后要打要骂都随你……”
江汜有气无力地说:“我不听。”
曲迎哲愣了。
他第一次被江汜拒绝。
江汜重复道:“我不想听。我现在一身伤,很累,它也没做什么,好歹还瞎猫碰死耗子呆在我朋友家了,那就让它住着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而且我现在有事,也是和你们靠近才受的伤,不是吗?”
他越说声音越弱:“哦,不对,是靠近窦惊澜……无所谓了……”
曲迎哲听得难过。
他的精神领域捕捉不到江汜的频段了。
他察觉到江汜有挂电话的意图,焦急地说:“等等,江汜你别挂我电话——”
“嘟——”
对面二话不说,把电话挂了。
曲迎哲站在原地。
而那两个人已经走过拐角,消失在他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