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沙发里翻了个身:“只是刚巧知道了你揍了他一顿而已。他特别难以置信,还以为你不会那么对他呢。”
“江汜”笑得挑衅,继续说:“就是啊,我也搞不明白,平时那么冷静的人,怎么在自己喜……”
窦惊澜扯下一卷胶带封住了他的嘴。
他们这次来不是听“江汜”挑衅他们的。
这家伙平时的灵敏度高于任何人,已经躲了他们两个月之久,但只有一种时候不会。
江汜出来的时候。
一向懒惯了的曲迎哲这么多天是最累的,他时刻放开自己的精神扫描江汜的灵魂,方便随时找到他。
以至于身体负荷不住。现在眼下青黑,探身来捏“江汜”的手腕。
泥牛入海。
不相同的生理构造宛如水泥,曲迎哲可以往下,却怎么都探索不到东西。
即使“江汜”放开任他探查。
他找不到江汜。
“江汜”笑了笑:“放弃吧,你们找不到他的。他那么抗拒你们。”
曲迎哲轻声重复:“们?”
他伸手贴上对方左耳,在“江汜”仿佛被烫到一样的反应里一笔一笔刻上一条栩栩如生的蛇,以笔为针,从耳根一直画到锁骨。
这是曲迎哲和江沚最近的研究成果。凝实的、外放的刻印,只要江汜出来,就一定感知得到。
除非……
除非眼前这个怪物再也不让江汜出来了。
“江汜”神情并没什么改变,它不觉得痛。
因为占据着江汜的身体,所以囚禁等手段都被排除,相比之下,它身边的陈墨更难弄。
那个护短到脚底下的alpha,根本不让人靠近“江汜”。
不知道江汜如果知道了是什么感受。
曲迎哲收回手。
夏末的天气一身冷汗。他朝窦惊澜点了点头,对方松开了扎带。
“江汜”重获自由,撕下胶带呸了两口,悠然地站起身,问:“那我走啦?就这么放我走了?”
窦惊澜看着他的脸。
这张脸就是江汜那张帅气的脸,此刻却和他们陌生得像两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