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北风呼啸的夜晚,他们依旧相拥而眠。
仅仅只是盖着一张脏旧的毛毯,李溯也不太理解为什么闻屿野的身子却还依旧滚烫。
在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李溯知道了。
因为闻屿野没能起来,他浑身燃起一股高热,嘴唇发白,躺在木板拼凑的简易床铺上,紧闭着双眼。
后来的李溯经常会想,或许是因为是寒冷的冬天,极寒的气温太过难捱,如果他们是在春暖花开的时节逃跑,又或者是在夏季,说不定闻屿野真的可以逃脱,他那样厉害。
如果是那样,或许后来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李溯知道他们的木屋处在山林里,沿着山里往外走,前方就是一处小乡镇。
他起来之后给闻屿野盖好了毛毯,然后把他的衣服也都盖在他的身上。
闻屿野周身的血腥味越来越重,李溯俯下身靠近了他发现他脖颈上缠绕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那里经过鲜血的反复浸泡,都已经开始发黑,气味很是难闻。
他腺体处的伤应该很严重,又因为要帮助李溯度过发情期,受伤之后又没有得到过很好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