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蛇精疲力尽地回到家里,小蛇一进门就窜到苏城给她做得粉色小床上,还不忘给自己盖上被子,拉上床帘。
房子是老破小,半夜回家经常没有热水,好在暖气给的足,进门穿个短袖就好。
苏城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打开池长风最爱的咸蛋黄小面包,慢慢悠悠地吃起来。房间里只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有一盏昏暗的吊灯,他的东西不多,但是地方太小了,好在寄居在这里的人也很瘦,这样看来也很和谐。
小蛇的尾巴从紧闭的床帘里面伸出来,熟练地拉了拉床上挂的第一个铃。
苏城收到信号,划开手机找到了“小蛇最爱的歌单”,随便点了一首《Lorraine》,温柔的女声在小屋里回荡,泛起涟漪。
“”
苏城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像女孩子一样纤细,他的脑袋里突然想起父亲的话——“跟个娘们一样,肩不能提手不能抬”。
他摸到自己略显粗大手指关节,跟纤细的骨头比起来有点怪异,包裹着指骨的皮肤之上,没有一根毛发,靠近小拇指的下端,有一块圆形的烟疤——“你是个男的吗?怎么一点毛不长?”。
他用指尖触碰自己几乎没有的喉结,像一只蝴蝶落在上面,这里曾经被皮带勒过无数次,窒息像灼烧的痛感——“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东西?!”。
“……就是我这样的鬼东西,活到了最后啊……”
轻柔的歌声继续流动,像是午夜梦回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