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默地抽完,烟灰掉了一地。
艾莉娜道:“回去吧。”
池长风把烟头捻在大理石窗台上。
楼下池万里穿着睡袍,踩着拖鞋,扛着鱼竿:“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闲得蛋疼。走,钓鱼去。”
池长风坐下,喝了口咖啡:“我换套衣服。”
“换什么换,把貂穿上。”
于是,半小时后,两个一米九大男人裹上貂皮大衣,穿着皮鞋走在冰封的湖面上。
池万里神神叨叨地掐着手指头,招呼保镖过来。
“江子宝贝,在这钻个洞。”
江子从车上取来个一米来高的不锈钢棍子,头部尖锐,尾部是倒三角的把手,通体锃亮,是专门用来凿洞的冰镩。
“这、这和这。”池万里指了三个地方。
保镖干活利索,利用自身重力压在冰镩上,没几下就开了好了三又圆又深的洞。
池长风把渔具箱搬下来,两兄弟一人一个马扎,沉默无言地开始钓鱼。
过一会,池万里突然开口:“算命吗?”
“算。”池长风把鱼竿架在地上,两手揣进怀里。
“写个字吧。”
池长风在雪地上写了个连笔字,苏。
池万里道:“算什么”
“算他的命。”
“命不好啊,字里藏刀,刀子出头,上半生都是游离于生死。草字头三笔,三口之家怕也是因为他已家破人亡。最后两点,本来一左一右各不相通,可妙在你写了个连笔字,这不就有了吗。”
“有缘?”
“有缘啊,千里一线,生死不离。”
池长风抬头看着星空:“我来时没有好好跟他说再见,现在看到什么都想起他。”
黑夜携卷着漫天繁星倒扣在大地上,四下寂静,往日控制压抑的感情此刻叩击身体。
“你是不是还在危险期?”
“我分不清。”
池万里稀奇地看着弟弟,自从弟弟十岁之后,就不再露出这样……池万里拿不准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此刻的神情。
迷茫少一分无措,坚定多一分脆弱。
池万里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他伸手给了池长风一拳:“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