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晚,是我没保护好你。”
周凝声音很轻,他其实更希望林晚和他闹闹小脾气,打他几下,哪怕是责备一句“你怎么才来”——这些都没有。
林晚还是他哄两句就不哭,窝在他怀里就能睡,这种毫不迟疑的信任和奔赴更叫他心里难受。
林晚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枕着他的肩膀,周凝刚想帮他擦擦脸上的泪,手被林晚拉住了,在掌心一笔一划地写:我想回家。
第一次在掌心写字是初见面时,写了“我是你的”。后来也写过,多半是趁周凝睡着的时候,才偷偷写一点傻到家的小情话,写完就特满足的牵着那只手,躺在他旁边陪着睡。
后来有次看电视特别馋,写了“我想吃炸薯条”,周凝碰巧真的给他买了,林晚就更热衷这项“活动”,好像写什么都能成真。
“好,回家。”周凝说。
声小了怕他听不见,声大了怕吵散他的倦意。然而就是这么小心翼翼爱着的人,他不在的时候都经历了什么。
林晚迷迷糊糊地笑了,看来周凝的掌心真的灵,比许愿管用,那下次他想让圣诞老人来给他送礼物。
林晚睡了一路,安静得好像车上没这个人。
周凝脱了外套给他裹好,舍不得叫醒便把人背起来,走得尽量稳。
林晚一挪窝就醒了,除了平稳的脚步声还听到周凝抽鼻子的声音。不知是因为地下车库阴冷还是他在哭吗,想了想,在腺体上亲了一口。
周凝没教过他alpha的腺体碰不得,林晚把这当成安抚的方式,但是他舍不得咬,亲一亲正好,周凝说过最喜欢被他亲了。
“醒了?”周凝带着笑意,“外套裹紧点,别感冒了,马上就到家。”
后颈又被啵唧亲了一口,林晚老实趴好,想着这样可以给他挡一点后背的风。
林晚嫌弃自己身上有医院的味道,刚到家就拿上衣服去洗澡了。
周凝翻了翻冰箱,在想是煮馄饨还是饺子。他打小虽然没有圆满的家庭,但周渡把他照顾得很好,该有的疼爱一分没少。周凝没下过厨房,到现在厨艺仅限于把水烧开,把东西丢进锅里。
想想自己真的挺幸运的,有哥有老婆,虽然现在不太想搭理他哥。
抽空看了看手机,除了工作消息,剩下几条都是周渡发的。
周凝择了点有用的,大概是说擅自检查是他不对,但那边结果出来了你还是有必要听一听。
“其他没什么问题,就是他嗓子是有旧伤,但没伤到不能发声的地步,吃点药就能调理,主要还是心理障碍。”
周凝又想到昨天晚上,他们do到最后,林晚叫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