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暮的目光里混杂着愤怒和难过,林述文的眼底却是波澜不惊的沉寂。被恶狠狠质问的漂亮男人摆出虚假的遗憾表情,“抱歉,好聚好散吧。”
“林述文!”张暮猛地站直身体,魁梧高大的身躯遮住光亮,咬紧牙关。
林述文坐在沙发里,撩起视线望过去,轻笑出声,“你这是什么表情?要跟我打一架?”
“打架?”张暮冷笑,手掌抚上林述文的侧脸,“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这么漂亮的身体,我怎么舍得打。”手指一收,死死卡住削尖的下巴,“我要cāo • nǐ。”张暮一字一顿,“我们,最后一次,彻彻底底的,来一次分手炮。”
林述文迎着对方暴戾的眼神,似笑非笑道,“分手炮这个词,不太合适。”说话时,他已经被张暮压在沙发里,修长的腿被高高抬起,架在对方宽厚的肩膀上。
张暮把手指插进仍残留着黏糊糊的润滑剂的滚烫hòu • xué,额角暴起青筋,“怎么,不反抗?”
林述文轻喘一声,嘴角勾勒着轻蔑的笑意,他拍拍张暮的脸,温柔道,“大狗,最后一次了,做完赶紧滚。”
张暮抽出手指,低吼着直接撞进林述文的身体,看他因为疼痛而微微拧起眉心,“你现在,心里是不是觉得我恶心又讨厌?”
“是,嗯呃!”
“呵,我恶心又讨厌,但jī • bā一插进去,你照样浪得像一条发情的狗。”张暮报复地贯穿没有完全扩张开来的hòu • xué,“林述文,是不是只要能让你爽,你什么都愿意?”
林述文腹部肌肉绷紧,窄腰翘臀,线条诱人至极,他喘息着回答,“是。”
张暮冷笑,他伸手拂过林述文那张精致俊美的脸,喃喃:“我想这么做很久了,以前一直舍不得。”宽大的手掌往下,扼住修长白皙的脖颈,收紧,“窒息会让快感更强烈,述文,你想试试吗?”
被禁锢住脆弱咽喉,林述文眼里荡漾着暧昧和放纵,“好啊。”
……
张暮望着身下因为高潮和窒息而汗湿头发双颊潮红的男人,心里不但没有体验到绝对控制而带来的快感,反而因为林述文完成沉浸在这场近乎施虐的xìng • jiāo中,感到更加暴怒。表面上他是操控者,但张暮却知道自己在林述文眼里,只是个带来快感的工具而已,林述文笃定自己不敢真正伤害他。
窒息让林述文的hòu • xué强烈地绞紧,抽搐,张暮双手掐紧他的脖子,低吼着全力冲刺,shè • jīng。张暮死死盯住林述文,看他胸口徒劳又剧烈的起伏,听他发出痛苦的哼吟和破碎的咳嗽声。
张暮面色阴沉,他厌恶林述文这种仿若将一切玩弄掌心之间的淡然。
他要让林述文跟他一样,感到受伤,感到痛苦。
张暮望着身下这个因为窒息而扭曲五官,却仍旧美丽得魅惑人心的男人,阴恻恻道,“还想要更多吗?述文……”他用拇指抹去对方因为努力张大嘴巴呼吸,而不断从嘴角流淌而下的津液,“林述文,我把你藏在柜子里的玩具们,全部拿出来,挨个在你身上用一遍,好不好?”
几乎是瞬间,林述文眼里的近乎疯狂的迷乱褪去,只剩下冷冰冰的死寂。
……
草莓被遗忘在桌面上。
一天又一天,鲜亮的表面从诱人的嫩红逐渐转为腐败的深紫,软烂的果肉上爬满小飞虫。
林述文站在重归混乱的客厅中,将烂掉的草莓扔进垃圾桶。
他游魂般在屋子里飘荡一圈,最后停留在试衣镜前,幽幽望着镜子中的苍白的人影。林述文昂起修长的脖子,桃花眼眯起,颈间的淤痕恢复得比他预料得要慢很多。青青紫紫一大片,瞧着怪可怕的。
拉开衣柜,随手抽出一件翻领衬衣穿上,将纽扣从下往上系到最高一颗。抬眸看一眼镜子,啧。
林述文先是耷拉着拖鞋,慢悠悠去找药箱,从里面翻出一卷纱布,粗糙但有效地遮住了颈间的骇人掐痕。
然后他从冰箱冷藏室里艰难的挑选出一颗看上去还相对比较可口的苹果。
最后,林述文捧着冰凉凉凝结出一层水雾的红苹果,再次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
贺淳刚洗完澡,穿着宽大的深灰色居家服,短发上还凝聚着水珠,汇集后流向深邃坚毅的侧颜,漆黑锐利的目光默然地望向门外的人,“有事?”
林述文把手里的苹果捧到贺淳跟前。
贺淳垂眸看一眼苹果,又扫过林述文颈间缠绕着的纱布,两人目光交汇,相对无言。片刻后,贺淳从林述文手中接过苹果,后退一步,打开了门。
林述文毫不客气地走了进去,径直向沙发,没换拖鞋。
贺淳眼睛地盯着被林述文踩过的地板,手上缓缓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