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二。
窗外的天阴沉沉的。
林述文躺在诊疗室的沙发里,修长的双腿曲起,视线越过膝盖落在沙发旁的棕榈竹上,他缓慢而平静地袒露沉迷xìng • jiāo的那段经历。
苏昱望向林述文,目光沉淀,肢体语言展示出他此刻是个专注的倾听者。
“在最初,我只是尝试性的约炮,又怕又怂,临阵脱逃好几次。”林述文淡淡道,“后来在酒吧里被人下药,三个人,清醒过来时已经被玩得肛裂了。”
林述文眼神飘得更远一些,看天空中翻涌的乌黑低云,“去医院检查,没染上病,本来应该庆幸的,心里却没什么波澜,反而变得更加自暴自弃。”
“我开始沉溺xìng • ài,用精疲力竭日夜颠倒的交合来逃避焦虑和恐惧,对其他事物逐渐失去兴趣,甚至渴望自己能够直接玩死在床上。”林述文苦涩地笑,“累死的情况没有出现,不过累到极致后,会睡得很沉,没有噩梦,更没有惊醒。”
林述文说完,缓慢而沉重地叹息。他侧过头,正好对上苏昱的眼睛,沉静柔和的目光带有安抚和鼓励的力量。
“你总是做噩梦吗?”
“是的。”
“同一个噩梦,还是很多个噩梦?”
“同一个。”
“跟我说说它是什么样的。”苏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