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淳进入高中阶段,贺父已经过了事业巅峰期,也没法再继续往上走了,心境平和了不少,白天管别人,晚上回家被老婆管。那段时间,贺淳改头换面,颇有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阵势。
贺父贺母百感交集,对小儿子更宠了。
一切本该按部就班四平八稳,结果高考当天,贺淳又搞幺蛾子。
高考第一天,早上考语文,贺淳不光提前离开考场,甚至躲起来不回家了。
一家人想尽办法翻遍了重城,才发现这狗崽子躲在一家网吧里打游戏。
贺父当场暴怒,质问贺淳发什么疯,拽他回去考试。
贺淳很平淡,说,语文作文让写父爱,他写不出来,考砸了,不想考了,明年再说。
贺父……愧疚得不能自持,老泪纵横。
贺淳看他老子又哭了,也不多说什么,关掉游戏,提书包,赶回去考试,卡在最后一分钟进了考场。
就这样,还能考上一所重本。
贺母拖着老爷子去烧了整整三天高香,谢天谢地。
……
贺洵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心底不免百感交集。这个总爱跟自己抬杠的弟弟,虽然不情愿,但好歹还是回来来看望自己这个大哥了,挺感动的。
他早就看透这个傻弟弟了,看着去又倔又横又冷,实际上滚烫滚烫的,很温柔。
“你跟你那个,那谁,怎么样了?”
贺淳不爽地挑眉,说,“什么那个?那谁是谁?”
“还能是谁?”贺洵只好说,“就你那男朋友。”
“好得很,如胶似漆,干柴烈火。”
贺洵:“……哦。”揉揉鼻梁,“听妈说你考了H大的研究生?”
“唔,怎么?”
“那他呢?跟你过去?”
贺淳沉默片刻,才说,“还不确定,城市不适合他发展,可能要异地。”
“怎么就不适合发展了?”
“不好找工作。”
贺洵挑眉,“不好找工作?海城那么大个城市,还能没他容身之处?”
贺淳像是被触了逆鳞,沉下脸色,懒得跟他哥啰嗦。
“咳……我是觉得异地太考验人了,而且你们又都是男的,那个圈子毕竟……”感觉到弟弟的眼神几乎化为刀子捅过来,贺洵改口道,“你们随意,实在不行以后带他回重城嘛,咱帮他安排工作。”
贺淳一脸严肃,“哥。”
贺洵很少被那么一本正经的喊哥,有些不适应,“诶。”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自大又无礼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