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淳一脸无所谓,“瞒不住就别瞒了,我巴不得出柜。”
“……”即便做了无数心理建设,但听着自家弟弟理所当然说出‘出柜’俩字,贺洵还是本能地心颤,“悠着点,咱慢慢来。”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就跟男人过一辈子了,拖一拖,万一分了呢。贺洵聊以zì • wèi。
贺淳坐在空荡荡的卧室里,捞起林述文常用的枕头兜在臂弯里,沉默半晌,才低低的,闷闷的,喊了一声,“……哥。”
贺洵对‘哥’这个字很是敏锐。绝大部分情况下,这弟弟叫哥没好事,不是找麻烦,就是要添堵。
唯独这种语气,是委屈了。
小时候比较多,长大后很罕见。
贺洵一下子严肃起来,“怎么了?淳淳,遇到什么问题了?”
贺淳真情实感地喊了一声哥,有点后悔,还有点羞耻,沉默着不说话。
“淳淳?”能让这没心没肺的小崽子低落,贺洵思来想去,也只有那总被拿出来炫耀,据说极度优秀的某人了。贺洵小心翼翼地试探,“你被渣啦?”
“你他妈才被渣了!我跟他关系好得很!”贺淳脑子一热,把对林述文思念转化为怒火,突突射向他亲哥,“我们相亲相爱情比金坚,你呢?一把年纪了连个老婆都没有,寂寞得像条流浪狗!”
嘟!嘟!嘟……
电话被狠狠挂断。
贺洵对着突兀的忙音,一脸淡然。
傻弟弟狗急跳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