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麻痒像是从骨子里爬出的蝼蚁,身上都被他挠出了血丝,也没有丝毫缓解,后来实在没了办法,楚峋就一次次的用额头去撞浴室的墙壁。
鲜血顺着额角留下来的同时,楚峋终于晕了过去。
楚峋在一个星际时过后清醒了过来,那些难耐的热度与瘙痒已经退却。
他把湿透的衣服换掉,又用常备的外伤粘合剂快速的处理了身上的伤口,他小心翼翼的在浴室的镜子里观察着他身体的每一处以此来确定自己的身体是否还有丝毫的不妥,他不敢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异常,除了他自己谁都不可以。
但,楚峋清楚,或许……他隐瞒不了太久,他需要抑制剂。
在来到这该死的鬼地方之后,除了那次躺在试验区的手术台上无能为力的看着不远处女孩儿那张熟悉的脸外,楚峋第二次留下了眼泪,这次是为了他自己。
其实在很多天前,楚峋就偷偷藏起了一把手术刀,他每次看着镜子里后颈处那微微的突起,楚峋都有用手术刀把它挖掉的冲动,这念头直至今日都没有打消过。
他现在连疼痛都没有那么怕了,可他不知道他还在犹豫些什么。
但是这一刻,楚峋知道了。
这个腺体是女孩儿唯一留下的东西啊,他怕她的彻底离开,也怕他的父亲会不遗余力的找到下一个可以放进他脖子里的替代品。
在他艰难的度过了第一次的发情期后,楚峋从试验区弄来了抑制剂,在这个地方,抑制剂这个东西并不是那么难找,楚峋自觉做足了充裕的准备,但千算万算,楚峋毕竟不是一个真正的原生Omega,很多适于Omega的时间与推算并不适用于他。
楚峋第二次发情期的到来比他想的还要紧簇,也更让他猝不及防。
那是在一次实验的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