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清行的朋友里,梁霖是关系最铁的一个。虽然梁霖私生活颇为放纵,与性情严谨到近乎洁癖的迟清行截然不同,但迟清行和梁霖还是从学生时代起就成为好友。梁霖在迟清行跟前很守规矩,极少把纨绔一面展现出来。
迟清行沉思的间隙,迟苒再三叮嘱:“如果安德里斯来找你,不要管他,让那个王八蛋自生自灭。”
“他应该不知道我的住址。”迟清行说。
这段时间,他没有住在迟家本宅,而是住在公司名义的另一处房产里。他最近对噪杂声格外敏感,受不了迟苒总爱呼朋引伴,三不五时在宅邸大搞派对。有好几次,他被噪音吵得完全无法集中精神工作,差点跟迟苒吵起来,索性一个人搬出来,住进了一片安静的别墅区。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做哪行的,查你一个地址还不容易,”迟苒嗤笑,“总之你别管他,让他乱搞女人,他乱搞女人就得付出代价。”
挂断电话,窗外天光已亮。
被迟苒打扰清梦,迟清行也睡不着了,起身洗漱完毕,换上运动装出门,沿公园湖区跑了一小时步,回家后冲个澡、吃早餐、看新闻,然后打开笔记本处理工作事务。
不知不觉接近晌午。
他在附近一家高级饭店订了午餐。不多久,服务生提着为他专门准备的食盒按响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