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存的克制与忍耐濒临极限,“放、开、我。”
梁霖没有放开他。他感到谢存浑身散发对他行为的抵触与排斥,毫无Kaladila里那些男孩在床上的柔媚乖巧,与他料想的截然不同,心中有些意外。出神之际,脖颈涌起一股寒意。
梁霖低头,视线落向谢存手中之物。
不知何时,谢存手里多出了一支钢笔,笔尖对准梁霖的颈动脉,似乎梁霖再敢进一分,其颈动脉就会被毫不犹豫割断。
梁霖感受到杀意,本能地瞳孔收缩,往后一退,松开谢存。
谢存翻身坐起,把钢笔插回床头柜的信笺盒,整理好被梁霖弄乱的衣领,冷冷道:“还有事?”
“……”
“没事的话,请你出去。”
谢存不再理睬梁霖,转身走向洗手间。他一早起来,只胡乱冲了把脸,还没认真洗漱,就被梁霖弄了好大一个不痛快。
刚进洗手间,房门再次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