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个堪支当地的座机号码拨了进来。
迟清行接通,杜家和道:“迟先生你好,我是杜家和,谢先生在你旁边吗?”
“他去洗手间了,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吧。”
“事情比较隐私,”杜家和语气犹豫,“还是跟他本人沟通比较妥当。”
电话那头隐约响起敲门声,杜家和欲挂电话:“这样吧,迟先生,我这边正好有人找,十分钟后再给你打……”
“谢存昨天在飞机上,手有一会儿不能动,”迟清行突然道,“杜大夫,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那边本打算挂电话杜家和,又维持在了通话状态:“应该是那个药物的副作用之一。”
“之前昏迷不醒也是?”迟清行追问。
“我认为是的,”杜家和没有否定,紧接着补充,“应该还会有生物钟紊乱、食欲减退等。”
这些状况的确在谢存身上都出现了。迟清行听到一个关键词,“你指的‘那个药物’是什么?”
“一种近两年流入堪支的非法药物,我在谢先生血液里检测到了它的成分,为确定剂量,还送到了上级实验室复检,”杜家和点到这层,无意再细说,“具体情况,我还是希望跟谢先生本人沟通。”
“跟我说就可以。”
“这……”
“你说的药物,是不是用来控制xìng • nú的。”迟清行一语道出了对方不愿出口的话。
杜家名一顿,不由问:“他发作了?
“昨天晚上。”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杜家和恍然大悟一般,缓缓说:“因为梁少爷完全没向我提及……冒昧问一句,你们二位是那方面关系吗?”
大概是因为迟清行大晚上的还和谢存待在一起,又知道谢存情欲发作,引发了杜家和的误解。
迟清行看一眼洗手间方向,感到没时间再跟杜家和澄清,于是维持了不置可否的缄默。
杜家和却把迟清行的缄默当做了承认,于是不再隐瞒,向迟清行坦言:“那种药物叫RA17,被非法实验室研制出来,很快流到了堪支。它出现在世面上的时间还不长,制作方式困难,只能生产极少量,黑市价格十分昂贵,相关的资料与研究都非常少。它类似于毒品,只要几次注射就能让人成瘾,只是毒品产生毒瘾,这种药物产生的是性瘾。”
迟清行语气往下沉:“那有没有办法戒断?”
“我这边没有任何办法,”杜家和说,“但是联盟州有一位叫林安云的顶级药物学专家,专攻药物成瘾戒断。我听说他近一年对RA17做了很多研究,你们可以找他试试。”
谢存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迟清行坐在座位上,一只手支起下巴,似在考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