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逐渐流逝,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谢存被操得几乎射不出来了,迟清行仍远没有结束的意思。
他浑身冷汗淋漓,敏感的穴道被磨得肿胀不堪,意识浑浑噩噩,惟余一口一口吸入氧气的本能。他整个人都散了架,被不断顶入的动作折磨得摇摇欲坠,快从沙发边缘掉下去。
即将摔落一瞬,迟清行一把抱住谢存,直接放到地上,随即将之翻到背面,托胯往上一提,让谢存的屁股高高撅起对准自己,精壮的腰杆一挺,以后入的姿势抽插起来。
这个姿势有如动物交配。
谢存被换成跪趴在地。他精疲力尽、瘫软如泥,根本支撑不住自己,纵使被迟清行扶着依然不停打颤。迟清行见状,拿了两个沙发靠垫塞到他肚子下方,给他一个勉强的支撑,在他后方继续像打桩机一样快速律动。
谢存被他拖拽得一前一后耸动,xia • ti与靠垫反复摩擦。靠垫是粗麻布料,颗粒质感磨蹭得他本就红肿敏感的xing • qi愈发胀痛,被后方的顶入与腿间的摩擦操得不断流出yín • mǐ体液。
他眼前白雾弥漫,一摇一摆地根本看不清东西,汗珠一颗颗往下滴落,溶解在他不断溢出的shen • yin里。
“抱、抱抱我……”
他背对迟清行,忽然口齿含混说。
迟清行一顿。
除非特别难以忍受、或者攀到高潮,谢存在做的时候,几乎不会主动说话。
他没能听清谢存的话语,从背后扶住谢存汗涔涔的肩膀,问:“你说什么?”
“把我,”谢存低头喃喃,“抱到、正面。”
迟清行不知道谢存为何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注视谢存覆满汗珠的苍白后背,两条线条修长、干净的肩胛骨,如一对无声张开的蝶翅。
短暂的沉默后,他把yīn • jīng从谢存体内拔出,搂过地上汗涔涔的男人,将之抱到面朝自己。
等转过谢存他才发现,谢存凌乱的黑发一缕缕贴着额头与面颊,一双眼睛红红的,流露出一种他从没见过的神色。
迟清行愣了一瞬,陡然意识到,谢存此刻的神色,是委屈。
谢存满脸不知所措的委屈。
莫名的情绪如穿凿开裂缝的枝芽自心底上窜,他体内的戾气与燥郁忽如潮水一般往后消退。终于,他在这场强势、偏执的xìng • jiāo里暂停下来,以很近的距离,捧起谢存的脸,气息不稳地说:“怎么了?”
谢存垂下通红的眼睛,摇了摇头。
他敞开两条修长的腿,跨坐在迟清行腿上,大腿内侧肌肤紧贴迟清行的肌肤。如果迟清行把一只手落下去,放到谢存腰上,再加一点力气,将之收到怀中,那么这个姿势,就会变得像恋人zuò • ài间隙的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