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存顿时说不出话来。
迟清行开了三个多小时夜路,连夜赶过来,其他的事一概没做,上他上到天亮,大概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便又得换上正装,赶回M市。
他不由默默想,同样的年纪,小七个月就是不一样,迟清行精力真好——正感叹着,便瞥见迟清行一皱眉头,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他这呵欠一下子让谢存抛却所有尴尬局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迟清行不满地看他:“笑什么?”
“你这样来回跑累不累啊。”谢存无奈笑道。
怎么不累,迟清行都快累得起不了床了。
闹钟震动的时候,他一把按掉,差点没起来。他转头注视一动不动、闭目安睡的谢存,足足挣扎了三分钟,思考要不要翘掉下午的安排,待在这边陪谢存一直到下次检查结束。
但是下午的活动,出席方头面很大,迟苒还特意打电话来叮嘱他务必出席。如果他临时放鸽子,总得给家里一个恰当理由——他还没想好怎么解释自己昨天半夜睡衣都不换匆忙外出的行为,更不愿再旁添枝节。
迟清行看着谢存,正要说点什么,便见谢存嘴角扬起的笑意又落了下去。
谢存快步到他面前,用手指轻轻抬起他面颊,“这里怎么弄的?”
迟清行一顿,“没事,剃须刀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