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邬竹玛很快就发现这点,并且十分果断的揽住李淳授,挡开了众人忍不住朝李淳授脸上看的视线。
鹿子:呀!这狗粮!猴猴吃啊!
邬竹玛和李淳授两人道别了同学们,然后先走一步了。
车上,邬竹玛捏了捏李淳授的手,问:“今天你还好吗?”
不仅回忆起了那糟糕的记忆,还扛了过去和他人对话,这是邬竹玛以前从未想到过的。
而且,李淳授开口第一句就是在维护他,虽然只是一句话,可知道李淳吗吗授是什么个情况的邬竹玛已经心热到无法用言语准确的表达出自己的心情了。
“竹子。”李淳授叫了邬竹玛一声,然后迟疑的说着:“我,我想去看心理医生,你有没有好介绍?”
实在太久没认真和一群人坐在餐桌上吃饭了,前几天去S市,跟张助理一群人吃饭,也是因为那些人跟邬竹玛熟悉,而且还有个熟悉的叔叔在一旁才能顺利吃下去,而且那时候他从头到尾也没跟张助理他们说过话,和今天是完全不同。
邬竹玛沉默的看着李淳授,他也察觉到李淳授这种迫切想要改变,却又害怕又不安的心情,他也想着跟李淳授说,没关系,可以不勉强自己,你待在家里也挺好的,这样就没人觊觎你了。
可邬竹玛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他不应该在别人撕毁李淳授的翅膀的时候还要给李淳授加上枷锁,现在李淳授向他求救,想要重新让翅膀长起来,他也不能欺骗李淳授他已经没救了,应该躲在笼子里过完下辈子。
更何况,他也很想看李淳授好起来的样子。到时候,他就可以带着李淳授去遍世界的每个角落,李淳授也不用再戴着帽子和口罩,可以在人群中和他手牵手大笑,不会再冷汗打颤……
邬竹玛唯一担心的,不过就是怕李淳授好起来之后,不愿意接受他,也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出门时只能依赖他,任由他牵,乖乖的跟在自己身边罢了。
于是邬竹玛在李淳授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轻轻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很温柔,带着珍惜,带着叹息:
“早就等你这句话了,明天就能帮你安排。”邬竹玛如是说着,然后双手将李淳授的手包裹成拳头,抵在了脸旁轻轻道:“你愿意走出来,我很开心。”
霎时间,李淳授只觉得脑子瞬间被炸开,邬竹玛明明在昏暗的车内,但他却看到了邬竹玛眼中的光。
此时此刻,李淳授竟然有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