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略…”纪青岚像个没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朝着余次做了个鬼脸跑回路念远身边，躺在路念远腿上看月亮。
还在慢慢悠悠转着圈的余次，瞥见纪青岚跑开了，不屑地丢了句：“切，垃圾。”他家苏同学腼腆，他才不会在纪青岚面前欺负苏也呢。
苏也，像春日里的一场大雨，把余次淋了个措手不及。他放肆恣意但又小心翼翼地喜欢着。
转着圈的余次停了下来，面朝着苏也，苏也还站在石头上，看着余次停下来手中晃着的画笔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晃。
余次微仰着头，直直地看着苏也的眼：“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对你说点什么。”
微凉的夜风里将余次的话吹散在苏也耳边。
“我的白颜料都是你的。”
这句话入耳的时候，苏也拿着画笔晃荡的手僵停了一下。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一秒、两秒、三秒，苏也扔掉了手中的调色板和水粉笔，伸手抱住余次、说不出话却红了耳朵尖。
纪青岚躺在路念远的腿上，自己还翘着个二郎腿，脚脖子担在膝盖上，脚丫子惬意地晃荡，悠哉地看星星、看月亮。
纪青岚揪着身下的草，将它们在手中打结，绑成一个小五角星的形状。最后多出来一小截草尾巴，纪青岚拎着草尾巴打个环儿，将小星星勾在小拇指上拎到面前，转一圈欣赏欣赏。
“真不错”，仰面躺着路念远的腿欣赏完自己编的小星星，纪青岚才伸直手臂，举高高，献宝似的递到路念远面前，拇指抵着路念远的鼻尖，小拇指荡着小星星：“好看吗？给你小星星。”
路念远由着纪青岚食指的指节抵在他鼻尖上乱蹭：“好看。”
苏也和余次最后也收了画板，走过来坐下，讨论刚刚那衣服DIY起个名字就叫落雨惊鸿。
你妹！纪青岚躺在路念远腿上朝着余次嫌弃的啧啧嘴，秀儿，你接着秀！“喜欢吗？那件衣服？”纪青岚朝着余次努努嘴问他。
余次从后面搂着苏也，下巴搁在苏也肩膀上，歪着头和纪青岚说话：“当然喜欢。”
纪青岚动了动脖子，换了个姿势看着余次问：“那你讨厌什么？”
“等人。”刚说完，余次就转过头对苏也继续补充说：“调色盘蹭到衣服上，涮笔溅到鞋上，刚擦好的高光又让手蹭黑了。”
即便纪青岚作为一个在余次身边呆了多年的美术界的不合格的门外汉，对余次的话他也都听懂了。看着腻腻歪歪的两个人，纪青岚一头黑线的看着余次，埋汰他的区别对待：“你说的这些我也懂，你不用管特意转过头和苏也说吧！”
余次看了看躺在路念远腿上的纪青岚，好家伙，自己在这儿秀，还不让被人秀！这山头是你家？作为发小，余次倒是毫不客气的呛他：“你顶多也就是听听笑笑，懂得可不如我家苏也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