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遇顺手把收银系统整个关闭:“你这是打算赖在榕市不走了是吧。”
“我被研究所劝退了,”周瀚突然大吼一声,“你满意了吧?!”
谢时遇被他突然的声音惊了一下,偏头看见小晨正在休息间门口探头探脑,挥了挥手让她从后门走。
周瀚也看到了在场的第三个人,怪异地笑了一声。
“你做这么绝不就是想要我走投无路只能回来找你吗?!我老婆没了,工作没了,学位论文要重新审查,连学位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你很满意吧?!”他拿起柜台上的东西没看是什么就摔向谢时遇,“看到我来榕市,嘴上说嫌弃,心里恐怕暗爽得不得了了吧!”
谢时遇侧身躲开,多肉盆栽摔在墙上,碎了一地。
小晨在后面叫了一声:“店长,要不要报警?”
“不用,”谢时遇笑了笑,“你先……”
“谢时遇!”周瀚又大喊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谢时遇没理他,径自把话说完。
“你先下班吧,没事,从后门走。”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你真的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吗!”周瀚怨恨道,“我说过无论如何你在我心里都是第一位,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谢时遇说:“果然像你这样的人,只有触碰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时候才会急不可耐、不管不顾地跳脚啊。”
“我也不说其他的,”谢时遇道,“就说你躺在你们系某位老男人床上要他学生的论文的时候,想到过会有今天吗?”
周瀚恶狠狠地盯着他,神情已经近乎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