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远很想和老师聊点什么,但是在脑子里想了好久,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过敏了?”
闻远转头看老师,老师下巴一抬,示意自己看到他脖子上还有印记。
那是前两天太热过敏到晕倒那次留下的,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不痒也不疼,就是还有一些红色的小斑点。
他摸了摸脖子说:“前两天太热了,有点过敏,已经好了。”
“哼,”金石老师转头给周迦南飞去一个眼刀,又回头看着远处说:“也不知道跑来这种地方受苦干什么,空调没有空调,热得要死。”
闻远看得出来这是说给周迦南听的,老师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一直挺维护自己。
“没有的,老师,我工作的地方有空调,剧组对我很好。”
“我看一般,非得在这儿做吗?市区租个好点的地方不行吗?大明星出不起这个钱么。”
金石老师不依不饶,听得后面跟着的人背后直冒冷汗。
“老师……”闻远有些着急,就顺手扶上了金石老师的胳膊:“是我要跟着过来的,总闷在家里也不好。”
金石老师并不知道闻远现在在接受抑郁症治疗,也无从得知他是怎么家破人亡的,近日在电视上看到新闻报道娱乐圈乱象时提到当年闻远家被烧的案子,也会想起闻远来。
他还是记挂着闻远的,可是这小子躲了这么多年,结婚也不跟自己说说。
当年闻远在学校里还是很受人欢迎的,追求者也不少,常常有人往他们教室里点奶茶咖啡。
可是闻远一个都没答应,连约个会看个电影的机会都没给过,后来才坦白说自己有喜欢的人,去国外留学学金融了。
想到这些,金石老师更不得劲了,他向来是不太喜欢娱乐圈里的人的,觉得乱。
看闻远现在跟一个演员结了婚,还来这种地方吃苦,怎么看周迦南那张帅脸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
闻远看老师脸上表情那么丰富,忍不住暗笑。
“老师。”
“干嘛。”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太好了。”
金石老师本想回一句“谁让你这小子这么多年不联系我”,但是闻远看着自己,还挽着他的手臂,让人说不出重话。
“这些年都在哪呢?在北京吗?”
闻远摇头:“在上海。”
“什么时候结婚的?”金石老师又问。
闻远说:“快半年了,老师。”
“也没多久,”金石老师喃喃:“在哪儿结的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