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边出牌一边喝酒,都是很松弛的状态。后来辛榕在喝酒时突然呛了一口,掩嘴咳了几声,邵承昀捋着他的背给他顺气,等到辛榕缓过劲来,转头看向男人,说了声“谢谢”。
然后是两人之间短暂的对视和静默。邵承昀坐得离辛榕很近,一只手圈在他身后,是一种带有宣示占有权的姿势,另一只手握了几张牌,搭在自己腿上。
辛榕慢慢靠近时邵承昀没有动。
男孩那张年轻俊美的脸一点一点凑近了,邵承昀视线很稳地看着他。
这是辛榕第一次主动索吻,邵承昀等待着他的唇贴在自己唇上。他们呼吸交融着,辛榕的眼睑垂下了,邵承昀仍然注视着他。
再进一步的深吻辛榕就不怎么擅长了,也有点不太敢。所以与邵承昀的嘴唇贴了几秒后就准备离开。
男人这时托着他的后脑将他压向自己,开始与他深吻。舔咬辛榕的嘴唇,汲取他的气息,顶开他的牙齿,诱哄他探出舌与之纠缠。
辛榕近来与他做得多了,身体已经有了本能反应。这么吻下去再发生点什么似乎就是顺理成章的,就在辛榕以为今晚又免不了要再来一次时,邵承昀摁住了他那只伸向自己皮带的手。
亲吻还没停止,男人声音半哑地和他说,“今晚不做、宝贝……”
辛榕愣了愣,眼睛也睁开了。邵承昀扣着他的脸,从他唇上离开一点,懒懒笑着,“我们就纯洁地玩个游戏,接个吻,就行了。”
顿了顿,他又道,“你要是再主动解我皮带,我可就管不住那东西了。”
说这种浑话,邵承昀一贯是面不改色的。
辛榕听着,蹙了蹙眉,也许是因为气氛太好了,他也不像平常那么小心谨慎了,没忍住打趣了邵承昀一句,“你那些下属知道他们衣冠楚楚的邵总在私底下是这种衣冠禽兽么?”
走到邵承昀如今这个地位,谁还敢形容他衣冠禽兽?
邵承昀听后回以大笑,捏着辛榕的脸也不松手,逼问他,“怎么个禽兽法?你说来我听听。”
辛榕没有他会玩,脸皮没那么厚,还能讲什么细节?一想起那些十八禁画面,脸都有点红了,要别过头去,却被男人强势地钳着不能转开。
邵承昀一定要听,辛榕真是没办法了,微微仰着脸和他说,“我说不出口,你干的那些事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邵承昀被他一连怼了两回,一点不生气,竟然觉得小朋友又急又气的样子那真是可爱得没的说了。于是将辛榕一下压倒在沙发里,放肆地到处留吻,手下也开始不老实,还故意问他,“是这种事么?嗯?是不是这样?”
辛榕被吻得连喘带笑,整个人软在沙发里,连抵抗都不想再抵抗。
最后邵承昀拨开他额前的刘海,慢慢印了个吻,又把他毛衣里面穿的衬衣领口整理好,看了他一会儿,和他说,“笑起来这么灿烂的一个人,就该多笑笑,是不是?”
辛榕还躺着的,笑容也没从嘴角敛去,听了邵承昀的话有点惊讶地看着他,然后眨了眨眼像是在克制某种情绪,又安静了几秒,才点头“嗯”了一声。
邵承昀这天晚上真就很纯洁地止于亲吻了,别的什么都没做。
辛榕是个经历比较曲折的孩子,身体里还是藏了很多不会轻易示人的其他面。邵承昀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一些。
今晚辛榕算是放下防备,开始接纳邵承昀,对他不再像以往那么提防。邵承昀也并非一个凉薄无心的人,他是有着温情的一面的,也愿意跟辛榕走走心。
凌晨一点过,两人洗漱以后睡下了,辛榕在睡前还抹了一点手霜。自从邵承昀在船上给他擦过一次以后,他知道邵承昀喜欢摸着手部皮肤光滑一些的触感,现在每晚都会记得擦一次。
躺下以后辛榕主动往邵承昀那边靠过去,和他说了声“晚安”。
床头灯还没熄,男人也很自然地伸出手臂给他枕着,然后像是随意想起,问了他一句,“当时怎么没再继续上学了?还想回去念书吗?”
辛榕的资料邵承昀是看过的,而且后来邵承昀还主动找母亲林莺要了一份更详尽的调查背景。
当年辛榕读的是外语学院的酒店管理专业,这个学校本身就很不错,酒店管理也是学院的热门专业,全国同类院系排在前五,收分不低。
如果考虑到辛榕的母亲在他高三那年已经开始出现移植排异反应,时常去医院化疗这些情况,辛榕还要分心照顾母亲,他能以这个成绩完成高考已经很不容易了。
邵承昀原本以为他是因为大一那年母亲过世受了打击,才选择的休学,这会儿突然想起这件事了,有意趁着今晚问问缘由,大概也有想把他送回学校再继续念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