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榕走的时候,嘴角紧紧抿着,明显有些生气。
他是突然从椅子里站起来的,邵承昀见他要走,也是下意识的动作,拉了一下他的手,又立刻松开了。
上升的烟雾迷了眼,邵承昀眼睛半眯着,把烟拿开,问辛榕,“吃饭了吗?”
辛榕说没有。
邵承昀说,“那快去吃。”
辛榕气也气得不够狠心,又回问,“你吃了吗?”
邵承昀点点头,说,“吃了,大学毕业以后好像就没有刚过11点就觉得饿了这种事。”
辛榕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现在邵承昀换了一身工作服,坐在食堂门口抽着平价香烟的样子,让他心里有点酸涩。
也许邵承昀赌的这一把是对的。
辛榕把自己关得太紧了,自从分手以后他那颗心就严丝合缝的。这种动荡和意外来得突然,防备不及,反而把他敲开了一条缝。
他就算是生气也好,至少没有先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了。
邵承昀在他转身进餐厅前,忽然想了起来,扬声和他说,“下午我下班早,五点就完了,我去接糖糖吧。”
辛榕脚下顿了顿,没回头,最后也没答应,沉着脸走了。
因为没得到辛榕的首肯,邵承昀也不能自作主张去幼儿园。临近五点时,他又给辛榕发了条信息:我去接糖糖吧。
接着再传入一条:快三个月没见她了。
过了几分钟,辛榕那边回过来一个人名和一串手机号码,然后是文字信息:接送糖糖那人的联系方式,如果他已经在路上你就别去了。
邵承昀很简短的回了一个字:好。
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辛榕收到了一张照片。
糖糖手里拿了一串以糖衣裹着草莓橘子串成的冰糖葫芦。孩子仰起头,看着镜头笑得很灿烂。
辛榕盯着照片看了几秒,然后把照片保存了。
平常在五点到六点这个时间,辛榕都会有点莫名的慌,总是担心托人接送的路上会不会出什么事。今天是邵承昀接的孩子,辛榕下班前最后一个小时的工作效率很高,六点准时打卡离开了办公楼。
坐地铁回家的路上,他给邵承昀打了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