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迟的手周先予被钳制住,没法推开他,而周先予变本加厉空出一只手来,毫无章法地去脱沈栖迟的衣服。
周先予的手探进沈栖迟的上衣里,没有任何阻碍地握住了他的腰,手掌紧贴着沈栖迟的皮肤。
沈栖迟简直要被周先予气疯了,他在慌乱中让自己冷静下来,微微昂起头,顺从地接受了周先予的吻。
周先予果然愣住了,扣着沈栖迟腰的手的力度也跟着放轻了许多,就在这意乱情迷的几秒钟,沈栖迟挣脱了他的束缚,用力地推开他往外跑去。
但在这样激动和紧张的情绪下,沈栖迟完全就像个无头的苍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何况周先予已经从蛊惑中回过神来,紧跟在后面追了出来,不出几步的距离他就会被抓住。
公寓里所有东西摆放的位置沈栖迟都是一清二楚,情急之下,他从卧室的抽屉里翻出一把匕首来,然后猛地转过身指向一步步朝他走来的周先予。
沈栖迟的手在抖,“你别过来。”
居然会有这么一天,他会盼着周先予离他远点。
他们没有按照沈栖迟想象中的变得越来越好,反而把言语变成刀子,一下一下往最深处扎去。
周先予显然有些惊讶,他危险地微眯起眼睛,却并没有停下向沈栖迟靠近的步伐,缓慢而坚定。
可为什么只感觉离对方越来越远了呢?
没有用,周先予根本不会害怕,沈栖迟的手腕翻转,匕首换了个方向。
周先予瞳孔一缩,脚步立即停了下来,沉声命令道:“沈栖迟,放下。”
锋利的一面贴着脖子,沈栖迟扛不住来自于周先予的压迫力,手抖得都快要拿不住匕首了。
他没有用力,但白皙的皮肤上因为抖动已经被划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跟我在一起痛苦,就打算去死么?”周先予望着他的眼睛,强自冷静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恐慌,嘲弄道:“担心我会因为你而伤害外面的男人所以骗我,那你妈呢?难道不担心我会因为你,对她做点什么吗?”
周先予原来还能恶劣到这种地步,沈栖迟慢慢、慢慢放下手,心如死灰地把匕首扔到了地上。
周先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一手抓住沈栖迟的衣领,拽着他,把他狠狠地甩到了床上,“你下次再用这种方式威胁我试试。”
从明天开始,他要把那些危险的东西都收起来,不光如此,沈栖迟越来越不听话了,他要把沈栖迟绑起来。
沈栖迟被他压住脊背,摁着趴在了床上,怎么也爬不起来,寒意从心里蔓延至全身,偏偏嘴上仍旧倔得不行,“到底是谁在威胁谁?你也就只能威胁我了,因为你根本没资格管我。”
“我没资格管你,因为我们没有在一起过。什么叫没有在一起过?”周先予被沈栖迟吓到,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再度被挑起,他忍不住发笑,神经质地反复问道:“沈栖迟,回答我啊,什么叫没有在一起过。”
沈栖迟最近一直忌惮着他的脾气,加上性子温吞,基本上没和他唱过反调,这次却铁了心要把精心维护多年,本就摇摇欲坠的感情全部打碎,“做了几年爱,又没有多少感情,不是没有在一起是什么?不是pào • yǒu是什么?说到底,这几年要是和我上床的是别人还是你,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pào • yǒu。沈栖迟,你真敢说。”周先予细细地咀嚼着那两个字,抚上领带原本打算以此捆住沈栖迟的手收回,转而伸过去抓住了沈栖迟的裤腰,轻而易举地把他的裤子扒下,冷笑道:“至于到底有没有区别,你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因为你这么多年只跟我上过床。”
下半身暴露在空气里,沈栖迟感受到了一阵凉意,在这种事情上他还从未这么难堪过,惊声喊他的名字:“周先予!”
周先予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润滑液,粗糙地抹在沈栖迟的穴口,膝盖抵进沈栖迟的腿间,使他的双腿分开,接着拉开自己的皮带,捞起沈栖迟的腰,调整了一个好进入的姿势。
xing • qi顶在穴口外的时候沈栖迟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哽声骂道:“周先予,你别碰我,你这是qiáng • jiān,你个畜生!”
xing • qi的顶端已经没入进去,狭小的甬道突然适应闯入的庞然大物,沈栖迟感觉那里被撕裂开,疼得面色发白,一下子失了声,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
“我是畜生。那你可要记住,你就是qiáng • jiān也只能给我这个畜生qiáng • jiān。”周先予一点点地往里面挤,知道沈栖迟难受,不敢全部进去,被吞噬大半后,便缓缓地退出一些,然后再往里顶,开始轻轻地抽插起来。他轻咬着沈栖迟的耳朵,语调森冷,像是缠上脖子的蛇,“我现在最恨你告诉我别碰你,你要是敢给别人操,我一定杀了他,而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