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不太舒服,他一直以为是醉酒的后遗症,结合这个吻痕,他无可避免地开始往其他的方向想。
正在出神间,外面的门铃响了。
沈栖迟刚刚搬家,以前就没什么人来探望,这次更想不到会有谁会过来,等他打开门的时候才发现是梁殊,手里还提着吃的。
沈栖迟刚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整个人看起来乱糟糟的,还有点憔悴。
“醒了啊,很不舒服吧。”梁殊向他笑了笑,绕过沈栖迟往屋里走,把吃的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过来吃点吧,想着你可能没什么胃口,我买的粥。”
关于昨晚的一切沈栖迟还没有弄清楚,目前根本不想见到他们间的任何一个,可梁殊来了,他又不可能把人赶走,而且他自己再怎么想都是没有用的。
“谢谢你啊。”沈栖迟慢慢地朝梁殊走过去,站在他的对面,这种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磕磕巴巴道:“那个……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是啊。”梁殊打开盛着粥的塑料盖的手一顿,奇怪地看向沈栖迟,笑道:“几杯酒就醉成那个样子也就不说了,现在还把事情都忘记了,你酒品差成这样怎么敢跟我说要喝酒的?”
他昨晚虽然没真亲到,但沈栖迟要知道的话一定会生气的,他过来本来是打算道歉的,可沈栖迟现在都忘记了。
这么想想也是,沈栖迟要是记得的话怎么可能还让他进门。而且昨晚的确是他送沈栖迟回来的,他没有撒谎。
沈栖迟沉默了。
梁殊把粥往他的面前推了推,“再不吃就冷了。”
“我先去洗漱。”从梁殊的态度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他们之间没法就直接问那种事情,沈栖迟几乎是落荒而逃,跑到房间里拿过手机,飞快地翻出了周先予的电话。
沈栖迟指尖点下去的时候又放弃了,反反复复好几遍后才把电话拨通。
“昨天你有来找过我吗?”
周先予接得很快,沈栖迟怕他一说话自己就问不出口了,所以率先出了声。
两边都安静极了,隔了好几秒,周先予好似没有听清,“什么?”
分手后周先予一直不冷不热的,像是完全已经放下过去了,却又时时刻刻出现在他的周围,扰乱他的思绪。
沈栖迟也不想过于自作多情,可问周先予比问梁殊简单得多,“昨晚你和我在一起吗?”
沈栖迟主动电话打过来,周先予却没法高兴,他知道沈栖迟是兴师问罪来了,他为自己昨晚的冲动懊恼,因为那样只会让沈栖迟越来越讨厌他,说不定还会像以前那样迁怒到自己身上,然后选择自残,他没想到沈栖迟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