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厘呆了一下。
他手足无措,一瞬间大脑空白,只能愣在原地。心脏跳的像是要蹦出来了,他紧紧地捏着手,不知道该不该掀开被子,或者发出一点声音,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遇到什么糟糕的事。
博士目光平静,毫无波动,依旧在做着自己的事,仿佛只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林厘很快明白这只是错觉——他把钥匙收起,摆正花枝,下一刻转头向这里走走来。
林厘迅速把眼睛也藏起来。
过了一会,他感觉身边微微下陷,是博士坐在旁边,对方询问他:“你还好吗?”
声音动听,语气温和,关切的像对朋友,透着某种个人特有亲和。
林厘闷在被子里,脑袋空白。
他慌的根本没有听清博士的话,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态度大概不对、不好、不理性,他应该冷静,应该理性,应该勇敢,应该观察,做出更符合现状对他自己更好的决定。但他就是手足无措、脑中浆糊,慌的说不出话,他……他就是害怕。
他没有办法。
他听到博士轻轻笑了一声:“真像只兔子。”
林厘又抿了抿唇。
博士又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不想回答,又不太敢不回答。他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癖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这个没什么好撒谎也撒不了慌,于是最后照实回答:“痛。”
“痛?”博士用手碰了碰他,他随之一抖,“是不是很严重?给我看看好吗?”
当然不好!
林厘很想这样说,但最后还是牢牢地闭上嘴,悄悄裹的紧了一点。他实在没有反抗的余地,那只手按在被子上,柔和而坚定地一点点抽走它。没多久,他就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没了最后一点遮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