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度看过去,他让顾筹又有些失神,他没有能忍住,在傅执远要转身离开卧室前,伸出手,拉住了傅执远的手腕。
傅执远的手腕很细,握在手里有一种随时可以掐断的错觉,顾筹不由地想起,昨天晚上,他把傅执远按在床上,用力按住他手腕,在他滚烫的身体里反复进出的记忆。
顾筹咳了一下,傅执远侧过眼睛看着他。
“干嘛?”他问。
“想抱抱你。”顾筹说,他语气听起来很平缓,并不像乞求。
傅执远一愣,手腕还被顾筹抓在手里,他的手很烫,和他的体温一样,皮肤贴在自己皮肤上,让傅执远有些慌张。
“粥要凉了啊。”傅执远说,声音很低,在这件空气不算流通的房间里,显得很弱。
话音刚落,傅执远眼睛一花,整个人就跌进了顾筹的被子上,顾筹隔着被子抱住了他,其实他用力不大,能拉住傅执远只是因为他并没有躲闪。
被窝里透出一股热气,和顾筹身上的味道很雷同。
“好香啊,是你家的沐浴ru的味道。”顾筹把头埋在傅执远的脖子附近,嘴唇轻轻扫过,那里有他昨天晚上啃出来的红痕,是他的印记。
傅执远有些尴尬,他觉得顾筹实在太热了,他这场发烧感觉越来越严重。
他动了动,想挪动一下姿势,可下一秒,顾筹抱着他的手,环得更紧了。
顾筹烧得稀里糊涂,神志不清,他就像在暴雨里被淋湿的小狗,让傅执远实在不忍心推开。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傅执远都觉得,是自己不断给了顾筹一种错觉。
他没有挂掉的电话,雨天没有躲开的吻,带上门的感冒药,厨房里煮好的粥,甚至是此刻躺在顾筹怀里的一动不动,都像一整个连环错觉,套住了本来就有司马昭之心的人。
有些事也不能全怪顾筹。
就这样抱了一会儿,顾筹先松开了手,他用带着浓烈鼻音的嗓音,笑着说:“饿了。”
傅执远挣扎开来,从床上坐起,他头发变得很乱,抬起手揉了揉,走去了厨房。
粥很烫,顾筹看起来很饿。
他吃得有些太快了,快到坐在他对面的傅执远,差点就以为那碗粥不是刚刚盛出来的。饭厅的吊灯开的暖光,打在顾筹的脸上,傅执远没忍住,伸出手贴到碗边,然后很快又缩了回来。
是烫的。
“慢点喝呀,很烫的。”他没忍住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