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筹下了车,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先接过了外卖,然后又把他的笔记本电脑抱了过去。
“走吧。”
到了这里,傅执远才终于有一些实感:他再次把顾筹带回家了。
在办公室那通电话,多少有些冲动了,可傅执远却更愿意把它解释为一种:我愿意。
他这个人看起来温顺和善,事实上做很多事,都容易不经过大脑,也有些迷糊,这类迷糊主要就体现在,他极其容易在看起来对自己充满好感的人面前放肆。
比如他要顾筹和他回家,却又不说回家做什么?
成年人的脑子里,能够闪进来的也就那么点事了,进了房门,寒暄几句,洗个澡,直接zuò • ài。
傅执远被工作的焦虑和压力充斥的大脑,需要什么来解压和释放,zuò • ài是一条捷径,胜过买衣服和吃甜食,而顾筹的确是目前最好的对象。
两个人进了房间,傅执远站在沙发旁边,看着顾筹先把笔记本放上去,连着的鼠标线落到地上--因为傅执远懒得拔下来,就一直这么掉着。
顾筹捡起来,放好,又把衣服放到了沙发上。
然后他直起身子,说:“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傅执远没做声,他看着顾筹。
“那个,你加热一下记得吃,其他就算了,鸡汤喝掉。”顾筹继续说,“工作太累就早点休息吧。”
傅执远此刻站在这里,却觉得自己那点心思,在顾筹面前,有些吃相难看。
就像那一天他们发生了关系一样,他再一次理解错了顾筹。
傅执远站在那边,有点呆楞,刘海已经塌了下来,鼻梁上的框架眼镜加重了他眼神的僵硬。
他想了想,突然开口叫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