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太,要是我真的有什么问题,您老公和我睡了那么多次,他早就不在了。”
说完,傅执远按上了车门,在面色铁青的张盈面前,加快了油门,开了出去。
在路上开了一段之后,傅执远依旧觉得难过。
他把车停在了一片空地上,在车里垂下了头。
事实上,他并没有遭遇任何过激的对待,可他还是觉得胸闷。
这时候是晚上九点,西班牙才凌晨四点。
顾筹这几天很忙,项目到了最后大半个月,他几乎每天都十二点才回家,这时候大概刚刚睡下。
傅执远打开了微信,没能忍住,拨了一个语音电话过去,很快又按掉。
过了大概三分钟之后,顾筹回拨了过来。
傅执远在听到顾筹的声音那一刻,就哭了。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很差劲,很想躲起来,同时也和思念顾筹。
“怎么了?”顾筹事实上的确睡得很迷糊,可他听到了傅执远吸鼻子的声音,愣了几秒,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打开了台灯。
“没事。”傅执远说。
“没事干嘛哭啊?”顾筹问。
傅执远不讲话,他沮丧得一塌糊涂,对于顾筹的思念和刚刚被语言歧视的自卑,一拥而上,击垮了他。
“我前男友的老婆来找我了。”傅执远擦了一下眼泪,说道。
那头沉默了许久,嗯了一下,等待着他继续说话。
“说什么了?”顾筹看傅执远没反应,开口问道。
“要我别和他有联系。”傅执远说,又很快补了一句,“我和他早就没联系了,都把他拉黑很久了。”
傅执远的声音听起来很弱,带着一些不自信和沮丧,顾筹的心也同样难受起来。
“她还问我还有没有做过体检。”傅执远说,“大概是觉得我这种人挺乱,挺脏,怕她和老公生病吧。”
“傅执远。”顾筹听到这句话后,轻喊了出来。
“顾筹,你因为喜欢男人被歧视过吗?”傅执远轻声问。
“……没有。”顾筹以前一直都在欧洲,他所处的环境本身就更开放一些。
“我有。”傅执远轻声说,“我大学的时候,跟室友出去喝多了,说漏了嘴,他们那之后就对我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