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亲到他了,还用舌尖去舔他的嘴角,在他再次推开我之前自己离开了,朝他很甜地笑,说了今日份的我爱你。
为了快点回学校见到我表哥,我是跑回家里的,浑身都出了汗。
我妈在家里等着我,她拎着我的耳朵骂我,问我去哪儿了,又说我是撒欢的驴子拴不住,早晚要给人贩子拐跑了。
“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你都十七的人了,能不能给妈妈省点心,”她眼睛都是红的,跟我耳朵一样红,“我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丢了妈妈怎么办呀!”
我给她道歉,让她抱着我哭,我眼泪是遗传她的吗?那么多,好像一天都流不干。
如果我爸还在,我妈肯定不至于抱着我这么哭,可是我爸在我十二的时候就有别的老婆了。我妈亲自带我去捉的奸,那个时候她没哭,威武地踹开了门,我亲爹正抱着女人的香腻肉体叫,我站在她后面看乐子。
我还小,记得不太清,只记得我妈叫那个女人臭biǎo • zǐ,就像我表哥叫我biǎo • zǐ一样。
可惜我妈不知道她抱着的也是小biǎo • zǐ,我是表哥的小biǎo • zǐ——要是知道,她会哭得更厉害的,因为她一头扎进biǎo • zǐ窝里了。
湿衣服我都放回了衣柜里,又跑去上学,教室里吵吵闹闹的,我坐到位上,我班长回过头来,声音很大:“方行意,你怎么不穿校服!”
上课了,我表哥走进教室里,站在讲台上,遥遥和我目光对视,他拿着数学课本,衬衫也要扣到最上面那一颗,我想起今天早上我亲了他的锁骨和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