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也对高三这段日子深恶痛绝。
但是他拿出我给他整理的错题集,肉麻说:
“这个我不扔,这是我的小老师给我整理的。”
“…………”
我暗暗翻白眼,他打电话叫私人医生过来,就让我在他的房间里养病。
我无处可去,只能睡在他的房间。我在他的床上打点滴,他坐在电脑旁打游戏,打一会儿回头看我一眼。这就是他说的让我好好养病。
他可能只是还不习惯我离开他,毕竟我从高二开始陪了他那么久,快要两年。
我现在身体不舒服,也不想和他斤斤计较,我先把病养好,身体好了,再来和他说以后的事。
他放了假彻底没了节制,游戏打了一整天,偶然站起来休息的时候过来陪陪我,亲亲我的嘴唇,捏捏我的脸颊,又接了冰咖啡继续去打游戏。我看他那放纵的架势,如果我没病,肯定要把我拴在他的屁股后面,带着我全世界乱疯。
他不是要和纯纯去滑雪?
我对他的纵容就是引来他越来越过分的控制。那时候我还在静养,他在房间里玩了两天游戏,极想出去。他的朋友打电话约他去酒吧,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没输完的吊水,又发了神经。
我打着吊水陪他去酒吧,那是我这辈子头一次坐轮椅。
他的朋友们看到他推我进来都震惊了,他丝毫没有愧疚心,自以为体贴周到地将我推到角落的座位,为我戴上隔音的耳机,蹲下来拉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