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话未说完,就已经看到了站在门口表情寡淡的沈璧。
沈璧走近,淡道:“他睡下了,若有什么要说的,我们去他处说。”
老夫人死命捶着沈璧,嚎道:“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做了这样不要脸的事还不能叫我骂得了?”
“母亲。”
沈璧语调平缓,可话里力量极重。沈老夫人忽然顿住,收声。
沈璧将她带到待客厅,还未开口,沈老夫人就先说道:“你何必再管他,我看君儿身体也好了很多,现今有没有他也算好了!”
“清儿,怀了我的孩子。”
这话一说出来,沈老夫人愣在了原地,良久才从漏出几个字,“那······那怎么办······”
这几个字给了她莫大的灵感,她赶紧接话道;“他是个······那样的人,如何配得上你、配的上我儿子。再者说来,谁家的姑娘小姐不愿意嫁进来,你······你何必要和你弟弟抢,君儿又同你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自然是哪里都不一样······”
“同父同母,只小我三岁。”
沈老夫人一时失语,她身边的婆子却维护道:“大少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天下做娘的哪有不辛苦的,大少爷何苦要这样说夫人。”
“子烨的医疗不会断掉,他做了错事,我已竭力为他担下,若今后再生事端我不会再维护。月钱会拨去账房,各项地契收入依然交给母亲保管。每月我都会回家中看您。”
沈老夫人反问:“你这是要搬出去?”
“是。”
“楚儿······”
“生养之恩我难以回报,然我私情亦无法断绝,只能竭力在中取出平衡。”说罢,沈璧跪在地上朝着沈老夫人深深扣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