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存没反驳,抱着两株花小心翼翼起身,“你家里真的有吗?”
他那么黑又那么纯粹的眼睛,如此带着询问地看着他,里面所有的刺和戒备都消失了,只有脆弱的求助。骆明翰立刻就心疼得不得了,“真的,我保证。”
人上副驾,花仍抱在怀里。
骆明翰察觉出他的低落,没话找话:“怎么我们每次见面都是晚上?”
缪存道歉:“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
骆明翰悔得差点咬到舌头,“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算了,我很高兴,你可以多打扰。”
“我是不是很奇怪?”静了许久,缪存忽然问。
“怎么这么说?”
“如果另一个人看到花被弄坏了,是不是不会像我这么小题大做?是不是坏了就坏了?”
“怎么会?”骆明翰空出一只手,想干点什么,又不敢造次,最后只能又放回到方向盘上,“花是教授和我送给你的,你在乎,我们才会高兴,你把它们放在心上,它们才有意义。那个小偷一定知道你很爱惜它们,所以才会特意来破坏。”
缪存默默咀嚼他的这番话,唇角微微抬起。半晌,才很轻地说:“……也没有在乎你的花。”
这太此地无银了,骆明翰一脚刹了车的同时解开了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