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生气,要不是吹了这十五分钟的风,他能感冒吗?
“阿嚏——!”
吹头发时心情倒平缓了下来。不急的,骆老师一定会抽时间见他。他回国来想必是因为公务,待不了几天就还得回去。只要见上一面,随口聊上几句,就能救缪存接下来半年的命。
吹风机响动大,麦特似乎嚷了句什么,但缪存没听清。等吹完了,看到了手机上的未接来电,缪存“啊!”了一声,愤怒地瞪向麦特:“你怎么不叫我!”
麦特无辜地眨眼:“我叫了,你没理我。”
缪存:“……”
是骆老师的电话!
“缪缪,你饺子煮烂了。”麦特继续好心地幸灾乐祸。
缪存手忙脚乱,一边回拨过去把手机夹带耳下,一边把锅里的汤汤水水盛出来。
嘟声漫长,但只是两声后,便被电话那头的男人接起。
“缪缪。”
“骆老师,”缪存浑身紧绷,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有异样,“我刚才在吹头发。”
“不叫骆哥哥吗?”骆远鹤的声音似笑非笑。
缪存咬了下唇,把锅轻轻地放下了,转身靠上流理台,轻垂眼眸,叫他:“骆哥哥。”
“明天有空吗?”
“上午有两节课,下午四点有选修——我可以逃课!”
骆远鹤笑出声来:“你跟你的老师说这些好吗?”
“你自己说不是老师的……”缪存嘟囔着抗议,但唇角已控制不住扬起,眼神也很亮,“那明天下午见?”
骆远鹤:“恐怕不行。”
缪存:“……”
没空那你问什么问。
“不能从中午开始就见吗?”骆远鹤悠然地说。
缪存一口大气喘不出,憋在心里要死了,只能草草地“嗯”一声,等骆远鹤那边挂断电话后,他转过身去两手撑住台沿,猛地深吸了一口气。
麦特古怪地看着他,但什么都没说。
其实他很想告诉缪存,你现在前所未有地像是在谈恋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