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存跟他在一起快六个月,他心疼他心疼成了什么样,从不敢强迫他弄疼他,甚至没有让他给自己用嘴弄过,他珍惜他珍惜得像什么从没见过好东西的穷鬼,耐心地等他做好准备等他自己心甘情愿。
到头来,他珍视着不敢轻易摘取的东西,原来缪存可以这么轻易予人。
缪存,你是真的不喜欢我,还是当我傻?
“骆总——”
门被大力摔上,骆明翰怒气冲冲越过斑马线,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本田被逼停,气急败坏骂道“——日你妈找死啊!”
骆明翰充耳不闻,握成拳的手控制不住地细密颤抖,继而用力地砸上门。
深夜寂静,这样的动静把缪存吓了一跳,麦特都已经睡了,摘下眼罩风风火火跑到二楼走廊,刚要骂,见缪存已经打开门。
“骆——”
天旋地转,骆明翰砰地将他压上墙,满脸寒冰地对麦特说:“滚去睡你的觉。”
麦特一脸憋屎的表情,举双手投降,后退、关门、反锁,屁话没有。
“骆明翰,你有毛病?”嗓子和胸口都被骆明翰手臂铁一样地锁住,缪存一边说,一边涨红了脸咳嗽起来。
骆明翰不说话,目光焦躁地停留在缪存嫣红的嘴唇上,语气阴沉地令人胆寒:“他有没有亲你?”
“什么?”
“我说——他、有、没、有、亲、你!”从来都游刃有余的姿态分崩离析,指腹粗暴地捻上缪存的唇瓣,“我等了你六天,这就是你的回答,你的选择,是不是?”他吞咽了一下,在缪存熟悉的带着甜味的呼吸中,他的声音莫名哽咽,“……妙妙,妙妙。”
缪存努力想偏过脸躲过他的触碰,两手不住掰着他的手臂,艰难而不耐烦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别碰我!”
骆明翰古怪地呵笑了一声,讲话的气息炙热地喷薄在缪存鼻息间,“别碰你?才分开六天就不愿意让我碰你了,那别人呢?”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把你当宝贝,你他妈在别人面前当什么?”鼻尖蓦然酸涩,连骆明翰自己都觉得自己声音颤抖得可笑,“你要跟他上床,跟他交往,让他叫你妙妙,脱光了衣服在他面前当一个dàng • fù吗?!”
缪存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骆明翰看出他被这句话伤到,只觉得一股发泄般同归于尽的快感。嫉妒和醋意将他折磨得眼底一片骇人的红:“上次你去医院一夜没回,是不是就是他在陪你?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早就背着我搞上,是不是早就狼狈为奸!”目光因为这失去理智的发疯而凌乱,他焦躁地追溯一切可能,“包括你去法国……是不是也是跟他一起?你不记得我生日,是因为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