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山寒打架出了名的狠,缪存怀疑下一秒那椅子就会砸上骆明翰,连忙说:“——住手!”
谢山寒停顿住,目光很淡地停在两人暧昧纠结的姿势上,缪存硬着头皮说:“……我没事,你先走,对不起。”
谢山寒显然是懒得管闲事的个性,花了一秒再度确认了缪存的神色并无被胁迫之意后,手一松,把椅子又给扔回去了,继而点点头:“行。”
他显然不怎么怕冷,连帽卫衣兜头套下,继而裹上羽绒服,就算穿完了所有的衣服。慢悠悠地坐在鞋凳上系鞋带,旁若无人的从容。骆明翰看着他的双眼简直要shā • rén:“你跟缪存什么关系?”
谢山寒穿好了鞋子,鞋尖在地上蹭了蹭,“我老婆啊。”
缪存:“……”
哥。
谢山寒收回玩笑:“同学而已,”饶有兴致地盯着骆明翰:“你长得好像——”
“谢山寒!”缪存不顾一切地喊住他。
谢山寒毕竟不是油画系的,虽然对骆远鹤有所耳闻,得见的次数却不多,因而印象很淡。缪存这一急声,顿时打断了他心里那点无所谓的怀疑。俯身抄起书包:“我走了,需要揍他找我。喂,”对骆明翰道:“别弄哭他。”
门很快地开合,带进来一阵凛冬深夜的寒风。
已经过十二点了。
被谢山寒这一打岔,刚才焦灼的气氛荡然无存,似乎被风吹散。缪存轻而易举地推开骆明翰:“你回去吧,这场闹剧到此为止,我要睡觉了。”
骆明翰面无表情:“你自己开门放我进来的。”
缪存气笑了,胸腔里翻滚着难言的情绪,“滚,我不碰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