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骆明翰也觉得他有病。
因为客厅中循环着《金刚经》的佛音善曲,听得人想立地成佛。
“……”
寒风吹过,两个人彼此觉得对方有病了半天,直到骆明翰将缪存连人带毛毯打横抱起,穿着皮鞋的脚尖把门蹬上了。
“都怕成这样了,也不找我?”
“没有怕,”缪存一本正经,“只是宗教信仰——你放我下来。”
骆明翰自己在沙发上坐下了,让缪存坐他腿上:“皮沙发凉。”
缪存:“……”
“为什么骗我回家了?”
“高兴。”
“我要是不管你,你就准备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待到过年?”
“不行吗?”
骆明翰意识到不对劲,“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回家?”
缪存两臂松松地勾着他脖子,整个人懒散地依偎在他怀里,轻描淡写地“嗯”一声,“你别管。”
相识以来,骆明翰确实鲜少听过缪存提起过自己的家庭,他对他的小姨和亡母印象深刻,但对他现在父母至亲却知之甚少。骆明翰人情练达,马上意识到,他父亲的新家庭对他应该是不怎么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