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远鹤原本已经下了车,闻言,握住车门冷笑了一声,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气:“这一晚上威逼利诱你都用过了,”他回过眼,沉静的眸光就着路灯看进骆明翰的心里,“我问你,你为什么这么忌惮我?”
点烟的动作一顿,骆明翰没有回答,橙蓝色的火光照亮他拢起的掌心。
“手镯是缪存送我的,是我三十岁生日礼物,”骆远鹤淡淡地问,“你又有什么?”
砰的一声,车门被他甩上。
车前灯将前路照得下了雪一般地白而苍茫,骆远鹤脊背笔挺,在骆明翰的注视中步入前厅。
缪存吊了快三天的盐水,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就是骆远鹤冰箱里空空荡荡的,他点了外卖,好久也没来。门铃响了一声,他如蒙大赦般跑过去开门,一看是骆远鹤,结结实实地愣住,失望地说:“还以为是外卖。”
“外卖?”
“你为什么要按门铃?”缪存奇奇怪怪地问,“这是你自己家。”
骆远鹤怔了一怔,不在意笑了笑,“忘了,刚回国,没习惯。”
“你有心事。”
骆远鹤抬起手,习惯性地便想摸摸缪存的脸。
脸颊已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和手扬起带过的温热的风,缪存屏住呼吸,等着骆远鹤的触碰。
但指尖却在即将触及的零点零一毫米处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