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入睡前是人最容易头昏脑热下决定之时。钱阿姨欲言又止着,终究忧心忡忡地说了一句:“不好再吵架的呀。”
她还对上次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她刚好在身边,不知道骆明翰要摔多少次跟头撞多少次墙。
“上次俞医生就说了,你气性这么大……”她话只说了一半,看到骆明翰黑沉沉的脸色,识趣地闭上了嘴。
“不会再吵架。”骆明翰淡淡地说,“妙妙不会跟我生这么久的气,我会带他回来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只是吵架冷战,而不是彻底的决裂和分手。
她的雇主已经几近魔怔了。
缪存拿着妈妈给编的红绳祈祷,千万别是落在了跃层那儿,省得他还得硬着头皮冒险回去一趟。骆远鹤擦着头发出来时,就看到他神神叨叨地双手合十默念。
“找到了?”
缪存吓了一跳:“没、没……”
骆远鹤的发梢半干,拉开冰箱拿了一听啤酒。他只穿了一条松垂的运动长裤,灰色的大毛巾挂在脖子上,拉冰箱门时,脊背上的肌肉有漂亮的张势。
男人一辈子看过的同性上半身估计比□□里的□□还多,这样的场景实在太常见了,常见得根本没有任何能生出暧昧的缝隙。缪存凑过去:“骆哥哥,我也想喝。”
骆远鹤睨他一眼,单手撬开拉环,没搭理他。倒是走进了厨房,把奶锅搭上燃气灶:“喝热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