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靠着意志力处理完一切事务的缪存,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这片埋葬着妈妈的小乡村。
“小姨,让我在这里住两个月,如果两个月后我好了,就回去,如果一直没好,等到这些钱都用完了,”缪存平静地说,“就把我交给缪建成,他会处理我的。”
他把银行卡交给小姨,告知密码、开户行地址以及存款余额:“这里一共有三十五万,不要送我去医院,求你。”
从那天起,他独自步入封闭的荒漠。
骆明翰捏紧了方向盘。
“骆先生,骆先生,——狗!有狗!——小心!”
一脚急刹,安全带紧急收束,小姨连连捂住心口,惊魂未定地看向骆明翰。
“抱歉。”
一条塌耳朵的小黄狗从车前蹬蹬蹬跑过。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姨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其实不必她回答,骆明翰自己就能看到了。
车子在竹屋前的院子里停下,小姨驱赶走探头探脑的孔雀,“去!去!”一边对骆明翰说:“缪存就住在院子后面的小屋里,以前他妈妈住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