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两声,林繁缕才听见,“前段时间在后山认识的。”
后山。
后山。
商与枫咂摸着这两字,好像后山是什么不堪入目的yín • huì之地。
一直以来,林繁缕多乖多听话,一切尽在他的掌控。杜姨是个女强人,生的儿子却如此软糯。他没有多少玩伴,周琦澜不来找他的时候,他就总缠着商与枫;小时候害怕打雷,鼓足勇气敲门,说要和商与枫睡,那时候他怕打雷不怕商与枫。
是什么时候起,这一切开始变得不可控的?二十岁的林繁缕早已经不再害怕打雷,现在的他有属于自己的社交圈子,并且这个社交圈子甚至不受商与枫的监视范围内。
这段期间他回来过,却不曾发现时遇的存在,是林繁缕藏得好?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打算遮掩。
因为他可以不向任何人报备,包括商与枫。
这个想法一蹦出,烧得商与枫理智全无,脚下猛踩刹车急停在路边。后方的时遇由于惯性直接滚下座位,卡在前后座窄小的空间,动弹不得。
商与枫下车,径直打开后车门,毫不心软地将时遇拽下车,将人直接扔在马路边上。
血拖了一路。
光刺眼,照得时遇睁不开眼,浑浑噩噩地躺在满是灰尘的路边。